所以翟槃将小熊放在了霍巳巳的枕边。他打算等霍巳巳出院后再给小哆啦买多些衣服和玩,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霍巳巳。
看到女儿疲惫而脆弱的样子,刑警队长一时感觉有些眼热,趁女儿女婿没注意,他偷偷的别过去了一把眼泪。李憬努力保持着镇定,轻轻的拍了拍霍巳巳的手:“我女儿是好样的,生孩子这么艰巨的任务都能完成。孩子都生出来了,你也过来了。别想太多,有我们在呢,一切都好说。你现在只要安心休息。”
看着女儿一副还无法适应“妈妈”这个新角色,一副接受不了从少女到妈妈的角色转变的样子,李憬叹了口气:“现在,你也是妈妈了。可能还不习惯,但别担心,你会慢慢明白当妈妈的感觉有多特别。”
“有爸爸呢,你不用怕。不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一家人一起扛。”
李憬说完这些话,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襁褓中的婴儿上。那小小的生命安静地躺着,裹在的襁褓里。鼓鼓的面颊泛着红,微微眯着眼睛,睡得呼呼的,就像一片还未展开的新叶。
他忽然想起了霍爱达。二十多年前,他在医院产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时,也是这样揪心。巳巳出生后,他握住护士递来的小巾子,去妻子额上的汗,心疼又无措地看着她。霍爱达当时还冲他坏笑,说:“憬哥,你说咱们巳巳以后会不会也和我一样,有些 ‘撞’男孩子的癖好呀~”
“憬哥这么好看,一定会是最感的热辣爸爸。”
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,可如今,那个调、不正经却又坚强的女人却已经不在了。
李憬悄悄了口气,压下咙里的酸涩。他侧过,看着眼前疲惫的霍巳巳,眼里有一种沉重而温柔的悲凉。巳巳的轮廓,隐约带着霍爱达的影子——除了和他一样的猫眼,剩下的轮廓和小爱几乎一模一样,神态也是一样的倔强和柔韧。这一瞬间,他觉得时光仿佛循环了一圈,让他重新站在了生命轮回的起点上。
他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捧起婴儿,动作笨拙却温柔。婴儿在他怀里动了动,忽然发出了一声的哼声。李憬的心猛地一颤,仿佛这个新生命的呼,替霍爱达传递了某种跨越时间的温。
“小爱,”他在心里轻声唤着亡妻的名字,仿佛她正站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微笑,“你看见了吗?咱们的女儿长大了,她也当妈妈了。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