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歌展开纸条看了一下，业的字写得极为工整，他在上面整整齐齐地写下了一些关键点，甚至还画了一个程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微微皱了一下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时候可拉风了，每天都有一大群人跟着你一起玩，听你发号施令。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很多朋友，所以很羡慕你。”业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，你是不是也想吃？直接来跟我说多好呀，干嘛站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，我肯定分你一点。”宋歌豪气地拍了拍膛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放下筷子，一脸满足地看着对面的宋歌一个劲的往嘴里播饭。

        饭很快就送到了，宋歌用公勺往自己碗里舀了几勺汤汁，淋在香的米饭上，又用筷子搅拌米饭，确保汤汁均匀地覆盖在所有的米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，你们都周末出来玩了，怎么还聊公事呢！菜都上来了，快动筷子吧！我都饿得不行了。”章芸见菜上来了，打断了他俩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业听到章芸的话，有几分欣喜，还以为自己碰巧选中了她喜欢的餐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猛地一抬，也不知她听没听见章芸说了什么，就小鸡啄米般的点附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想起业一个人回家的背影，脑中的保护一下子就上来了：“咱们不就是好朋友吗？以后常聚聚，一起出来吃

        业看着宋歌眼里放光的样子，笑着说：“我记得你以前连小笼包里面的肉都要挑掉，才肯继续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啊，多亏你了，要不然我们还不知要等多长时间呢。我们下次多来几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想起了她小时候的样子：“你怎么一点都没变，我小时候看你在家楼下吃炸鸡柳的时候，你也是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听了，习惯地说笑：“怎么，餐厅老板和他的家属都这么容易骨折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哪里是偷吃啊，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吃。桌上摆了一大堆零食，你都不抬，拼命把零食往嘴巴里。”业失笑地说，那时候看着她的样子，真觉得她就像武侠小说里潇洒恣意的女侠，无惧他人的目光，率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有？你明明比我大！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哥，小区里的榜样！”宋歌听了这两个字也是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，放入嘴中，瞬间翘起了大拇指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又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，边嚼着嘴巴里的肉边说：“我刚像说，这汤汁单吃有点咸，饭却是再好不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嘴上还是说着谦辞：”没有排很久。正好这家店老板的孩子之前玩板骨折，到我们科室看过病。所以我让同事帮忙打了个电话，订了位置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她把纸条收进包里，然后转过对业说：“真的谢谢你！我回去和同事们商量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点完菜之后，业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，递给宋歌：“你上次问我的统一带量采购，我回去问了问同事，也找了一下医院的规章制度。这事我看在大医院里面实施，可能会有一点阻力。毕竟医生都有自己的用药习惯，一下子让他们改成另外一个牌子，很多同事都担心疗效是不是一样。我在纸上面大致写了一下整的预算程，你可以参考一下。”

旁的宋歌耳朵里。她在心里悄悄想，章芸可真是会说话，她们明明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家店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注意她表情的变化，招手叫来服务员：“不好意思，麻烦你，这边加三碗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，早就知就应该走上去找你要。毕竟我算是你的‘小弟’。”业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，谈到‘小弟’这两个字的时候，还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章芸用手肘碰了碰旁边都要把埋进菜谱里的宋歌，示意她加入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业看着宋歌，眼睛笑成了弯角：“如果你们喜欢的话，我们可以多来几次。你们如果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店，我们都可以一起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温和地回复：“没有认识的也可以去。我早点去排队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歌继续用勺子和筷子并用，把肉连带着汤汁，一起往嘴里送。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美食，过了几秒才回答：“我已经被生活毒打得什么都喜欢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业听她说话间的口吻，与小时候丝毫未变，感到颇为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的？我还以为没人看见我偷吃呢。”宋歌刚往嘴里了一口饭，惊讶地抬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吃！肉一放到嘴里就化了，而不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