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出一口子之后，她也顾不得其他，直接上手把口子掰大，用手掏出鱼腹中的内脏，扔到一旁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托运好行李后，走到安检口，对父母挥了挥手：“我先走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菜场里，人挤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正月十三，宋歌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装到机场的推车上，准备去退运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终于鼓起勇气，重新走到洗手台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她挤进去的时候，都不剩下什么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旁边，打开冰箱门，不知在里面找什么东西还是用里面的凉气来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泪又不小心涌了出来，宋歌举起袖子，了一把眼泪，才抬起一张笑脸，转朝她爸妈挥挥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月十五，宋歌一大早就起来出门买菜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心里一惊，急忙避了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想要用手去抓鱼，就见那鱼直愣愣地瞪着自己，鱼的尾巴重重地往不锈钢案板上一拍，整个鱼都弹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被惊地往旁边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染了又染的发里又出现了恼人的白丝，努力直的子也无法阻挡地心引力，逐渐佝偻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提早回来，就是为了给徐静准备一桌菜，和他一起过元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止不住地抱怨着：“干嘛要带这么多东西过去，这些网上都有得买。我想吃，直接买不就行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知东西多了？好啦！你这么舍不得我就过几个月来看我呗！”宋歌拉过她妈妈的手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着，虽然不能和徐静一起过除夕，但是元宵是年的尾巴，一起过了元宵，也算是一起过了个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爸爸站在旁边，听了她的话，突然拿出手机一阵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下飞机就打车，知吗？不要省钱，坐地铁坐公交的。我说要送你过去，你还说不要，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得动？”她妈妈站在一旁，提着宋歌背包上的带子，即使是一刻，也想帮她减轻点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当她快进入安检门时，忍不住回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蒸鱼，这菜看起来简单，可理鱼对宋歌来说却是一个大难题。她从来没有杀过鱼，甚至连她妈也没有杀过鱼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心里想着，最艰难的一菜都已经准备完毕了，其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吧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呼几次，拿起放在炉灶旁边的手机，走到餐桌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怕你这个懒鬼，连买都懒得买。再说了，网上卖的哪有我们本地买的那么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幸好她手上没拿刀，要不然指不定是谁杀谁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拿巾包住鱼的眼睛，两只手握住刀柄，用刀背往鱼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两下，这才终于把鱼敲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提醒了我，在外面不要省钱，想吃什么吃什么，想买什么买什么，钱不够了就跟家里说。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是一只手固定着鱼，一只手拿刀背在鱼背上哗啦，顿时鱼鳞飞溅，整个料理台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妈妈还往她包里了把梳子：“还有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，记得梳梳，通经又活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拜拜！”宋歌看似潇洒，也没回地走到安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开门，便看到一只手拎着行李箱，一只手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听到门铃响，来不及放下手中的锅铲，就直接跑去给徐静开门。

放弃了阻拦。

        徐静的飞机应该已经落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，她把巾放到鱼背上。一只手扶着巾，一只手握着刀从鱼腹横着切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爸爸妈妈怎么就在不知不觉间变老了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妈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快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能拿，能拿。不多少岁，都是爸妈的孩子，都能拿零花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没想到，等徐静敲门时，宋歌也才将将好黑色的番茄炒，咬不动的糖醋排骨结晶，以及还在锅里蒸着的不知生死的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了整整两个菜场，一个超市，还额外叫一趟外卖才买齐她手机备忘录里的菜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几天，她每天都在循环播放厨艺教程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终于理好鱼，闲下来看了一眼时间，已是下午三点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实际作起来，她连刀都握不稳，更别说是把菜切得跟视频里面那样薄且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宋歌的厨艺显然是匹不上她的雄心壮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看着水槽里活蹦乱的鱼伤透了脑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方菜市场里的鱼都是菜市场的人帮忙现杀的。那里甚至还有专门理鱼鳞的机，把鱼往里面一扔，出来便是一条干干净净，一点鳞片都没有的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转念一想，看着宋歌的侧脸问：“你该不会是赶着回去见什么人吧？合适的还不如直接叫到家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手上收钱的动作却还不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便是刮鳞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宋歌嘴上嘟囔着：“我都工作了，还拿零花钱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胡说，哪里有什么人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拉开一把餐椅坐下，又一次打开了厨艺教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知了。又不是多远的地方，你要是想家了，就周末买个机票回家。妈给你报销。实在没空，妈就过去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