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晚都要这样，还不如一口气说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她要怎么反驳呢？她和她爸出差的时间肉眼可见的长，只会跟她说要大胆一些，勇敢一些，再多的鼓舞和陪伴无法提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自己想成不通情理，拆散姻缘的反派角色了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多想反驳啊，难自己和她爸爸，还没有一个横插一脚的老师重要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二人紧紧牵着手，相称的戒指微弱的闪着光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不可避免有些惫懒的小女儿，有了无限向上的动力，撞南墙不回的毅力，生生熬瘦自己，忍受三年的苦读，上了这么好的大学。

        晓颂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，不禁让包母失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开了十小时夜车的、她无比依赖而尊重的爱人，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对待，手心手背，晓颂完全不知怎样理。

        难真的是因为这个男人，这个曾经是她老师的、危险莫测的男人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姨，我的所有家人都知晓她的存在，我们都很爱她。我大她太多，理解您的生气和担忧。可我保证她以后会被更多人的人疼爱，自由地她想的事情。”

立刻就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望舒如擂鼓一般的心慢慢平复，轻轻松开晓颂的手，极为温和地凝神看她一眼，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玥霞怔愣一下，手里的力也了，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晓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了，小程。你的话，我记在心里了。你先出去，我和晓颂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一向依赖自己、不敢往外迈出第一步的女儿，坚决要去更大的地方闯，离开家乡求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女儿太陌生，太勇敢，就连自己，生她养她的母亲，都有些晃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，因为他我才是北航的包晓颂，参加各种活动，勇敢尝试更多事情的包晓颂。否则我还是那个初中的时候一见生人就脸红，不敢迈出第一步，甚至只敢在你们的荫蔽下在杭城读书，不敢闯的胆小鬼。因为他我才变得更优秀，我真的喜欢他，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以为她长大了，越来越争气，所以变得越来越优秀。可是……她还是个孩子，哪里就能独立寄托起他们的一切期望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玥霞心里震颤，最后成了一摊水，再多的狠话无论如何也难以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一向畏惧在大众面前脸的女儿积极当了课代表，然后承担起了各种竞赛项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作为母亲，不就是想让女儿永远快乐，永远被珍爱吗。面对这样真诚而优秀的男人，她不知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的相爱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开口，语气缓和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太不习惯和家人对峙，晓颂说着说着就有点想哭，程望舒边轻轻一下她的手，无声无息给予她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