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了,你们都下去吧,我乏了。”她抬手示意两人下去,那小厮临走前不放心地看了应冀一眼,但到底是下去了。
寒冬腊月的,若真叫他在外面睡一觉,恐怕这门亲事要结仇了,嬷嬷哀求着对孙粲:“夫人消消气,您和二爷计较什么,左右他在屋子里也碍不着您不是?”
见那应冀依旧傻愣愣的,李嬷嬷便要掺他进来,哪知还没碰他,那痴子便自己进来了轻声:“不吃了,困。”
更重要的是,堵死了应桓的路。
“你甚?”
听闻帝京城里曾来了个行脚僧路过护国寺在此小住,那寺里的住持极敬重他,亲自迎了寺里倒茶与他。后有一日,武帝微服私访,与应桓几个大臣来了寺里赏景。说来倒是奇怪,忽然下了大雨,便留在寺里休息,等雨停了再走。偏偏也不知是谁提了那僧人,惹得武帝好奇要去看他,见了面问了些问题,和尚都可一一解答,又武帝眉间有忧愁之色,一问说是为嫡子之事所虑,故而笑曰:“龙子已到,不日可出,陛下无需忧虑。”说罢还对着应桓:“汝家二郎日后必有所作为,痴傻不过一时,还得好好待他才是。”
说完便自顾自地躺下,因为出嫁,她早早的便被人拉起来梳妆,累了一天了,实在是乏的很。
他自然是听过这名字的,富春孙氏一族的嫡女,母族为兰陵萧氏,出生实在是优越,若说是贵比帝姬也毫不夸大。
已躺在床上的孙粲冷冷:“既然困就出去,不是给你褥子了吗?”
万籁俱寂,龙凤烛烧烧得旺盛,应冀侧着子打量起他这妻子。
果然没多久凤殿便有喜讯传出,应皇后有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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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的时候去点点,也不用花什么力气脑子,况且国公听着也威风,显示了对太子与皇后的重视爱。
不过孙粲实在看不出这痴子哪里聪明的,还作为,去倒个夜香还怕撒了脏地。
孙粲……
他轻抚着那散在瓷枕上青丝,嘴角微微上扬,可即便再尊贵的出生不也还是嫁给他了吗?嫁给他这“痴子”。
孙粲突然睁眼,直直地望他,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一柄匕首。
孙粲半倚着瓷枕,见那痴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,冷冷:“愣着甚,还不过来,自个儿去寻条毯子,别和我盖一块,你睡外,别挨着我。”
侧边的床榻下陷,孙粲迷迷糊糊感觉到那痴子上来了,便又往里挪挪,中间空了两人多的位置。
所以那和尚若真有点本事,应冀便不会痴傻一辈子,若是哪天好了,应桓必定是要给这个郎君请个职位什么的。与其等那时被动,壮大应家势力,倒不如来个一刀切,提前断了应桓的后路,给应冀一个虚职。
但皇帝待他是极好的,常常留他在里小住,出行打猎也常带着他,早先还叫他了侍中,不过没多久应冀便请旨不干了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后来一听应桓要给他娶孙氏女,即刻便下了旨,还赐了好些东西,什么绫罗绸缎,豪宅美院数不胜数。
一想到方才这小娘子的事情,应冀不由生出想掐死她的冲动,宽厚的大手游移在她的领口,慢慢靠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