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金宁是悠哉乐哉地过了一个多月后,才想起被她丢在地下室的清婉来,于是随手招来人,可有可无地问:清微那女儿,驯得怎么样了?
金宁姐,您刚带回来的那三个小孩该怎么安排?
沈金宁心瘾上来,动作麻利点燃了一支烟,深深一口,陶醉片刻后,嗤了声,不紧不慢地说:先晾着,晾一会再说,要想用人得先驯人。
在这一个月里,清婉飞快地成长起来,同时变化的,还有她将吃食尽量让给弟弟们后,极速瘦削下去的。
生活在地下室里的,不止是清婉和弟弟们,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人,也有和清婉差不多年龄的小孩。
这样的生活,清婉带着弟弟们过了一个月。
在爬进楼下停着的小车前,清婉仰起,想要再看最后一眼,却在下一刻,被车里的女人用不容反抗的力量拉了进去,从此,再也没回来过。
清婉和弟弟们被遗忘在这栋大楼的地下室里,无人问津,吃食上饱一餐饥一顿。
清婉尝试过去找将他们送来地下室的沈金宁,可这地方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,如果没有通行证,本无法进入唯一通往楼上的电梯。
清婉只能带着弟弟们在地下室里艰难生存。
小孩们只要有吃有喝,有姐姐陪伴,对这样的日子也勉强能够适应下来。
小孩们用力没有控制,得清婉一阵阵发疼。
手下拿起桌上摆着的平板,点开一个件,从无数个画面中找到清婉,放大,然后恭敬举起,呈现给沈金宁看:按照您的吩咐,一直晾着她,看样子,已经可以随意摆弄,乖乖接受下一步调教了。
清柏和谢郕余的记忆,自这一天开始。
她举起绵绵的手,一边一个,轻轻抚弄着弟弟们小小的背,口张合,只有凑得极近,才能听到她是在哼着哄孩子的歌谣:乖乖宝,吃饱饱
只容得下一张小床的小屋里,清婉虚弱地躺在床上,清柏和清余也饿,但比清婉要好,清婉将所有吃的都让给了他们。
两个小孩熟门熟路地爬到姐姐边,颇有默契,一人占据一侧,上了姐姐这些天已经被他们频繁代餐得胀,不再平坦如初的和变大了些的粉点点上。
如果没有发生变故,她此时应该在学校里上课,尽会备受排挤与欺凌,但至少她是自由的,还能够享受到阳光雨,看到青草红花绿树。
清柏和清余此时还不到两岁,再怎么才智过人,也无法明白太多事情,他们只知自己现在饿了,也没有吃的了,但他们还有可以暂且缓解饥饿的替代。
无穷无尽的饥饿,长姐香香甜甜的,越来越狼狈的生存条件。
清婉又是两三天没吃了,两个小孩要长,她宁愿委屈自己,也要让弟弟们尽量多吃些。
清婉的神状态却是肉眼可见地岌岌可危。
抱着,清婉被女人牵在手中,一起走出这间装满清婉前七年人生的房屋。
清婉尝试过和他们求救,可所有人脸上堆积着满满的疲惫,没人还能留下关心别人的力,匆匆走过罅隙般的走廊,进入自己的小房间后再无声息。
清婉浅浅拧起了眉,却没有要闪躲退让的意思,忍着痛努力着膛,尽可能地让弟弟们吃得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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