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出口,子涵自覺像在哄小孩,就不曉得對方倩有沒有用。方倩輕笑,子涵是太過天真,但顯然她的安是有用的,只是方倩沒有明顯表現出來,她想保留一點為主導那一方的「形象」,最終收回了眼淚。
「沒辦法什麼?」子涵皺眉,方倩停頓幾秒。
「方小姐,妳最近不彈鋼琴,都在寫詩、搞文學創作嗎?」子涵調侃,她其實明白方倩的比喻,只是她不想在浪漫的氣氛下,面對殘酷的現實。
鼻尖觸上鼻尖,方倩小聲說,從語氣上判斷,方倩是害怕的,子涵驚訝,她們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,她幾乎不曾聽過她繼母用這種語調對她說話,方倩躲進子涵的肩窩裡,她深知自己平常再怎麼盛氣凌人,也會有脆弱跟恐懼的時候。子涵有點不知所措,因為過去都是方倩照顧她、呵護她居多,如今立場轉換,她不知該說什麼好,就撫摸方倩的頭,輕輕「啄」了她的嘴。
「啾,沒事的,爸爸會理解的,他那麼疼我,我擋在妳面前,所有風雨我們都會一起撐過去的。」
「我沒辦法給妳承諾,即使我好像也愛上妳了。」
「子涵,別那麼愛我,我沒有妳想的那麼好,妳知我沒辦法」
子涵的情緒總是受方倩影響,聲音大起來,方倩見她女兒目光糾結帶淚光,她哪捨得與子涵分開,無奈這個問題目前是無解。
「方倩,妳別裝成熟來打發我,我已經不可能離開妳,這一切是妳先起的頭,所以我也明白的告訴妳,拋下我的選項是沒有!」
莫名其妙又開始了新一波的激情,子涵還沒回過神,方倩已壓住她的手在床,黑髮垂落到她女兒的上,方倩笑著吻遍子涵的每一吋肌膚,在她耳邊輕聲說出。
「倩,我只聽得懂妳愛我,其他的我不理解,也不接受。」子涵雙手勾住方倩的脖子,雙方的鼻息近在咫尺。
「我不是開玩笑的,子涵,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,妳明白嗎?」
方倩的話把子涵搞糊塗了,她等她後媽說那一句我愛妳好久了,今晚終於聽到,卻也得到了另一個否定。
「國興會把我殺掉的,妳要不要跟我打賭。」
「唔子涵、子涵」
「我是妳的。」
方倩一口咬住她的嘴,子涵嗚嗚嗚的叫,方倩鬆口後,兩人再次纏綿,方倩吻她的力過於兇猛,真要把她女兒吃下肚似的,對此,子涵興奮的不行,心想自己真是變態,緊緊擁抱方倩,聞她頭髮的味,明明是洗髮跟汗水的味,但她把那當成是方倩的體香,她愛死了這個味,愛死了她們的體糾纏,膚緊貼的觸感,深深凝視方倩疼愛自己的眼睛,時而銳利時而深情,子涵瘋狂著迷,要方倩看透她的所有,說不清原因,她應該恨她的,最後卻由恨生愛了。
「倩,我愛妳。」
子涵情不自禁,伸手輕撫方倩的臉,眼中的感情似要滿溢出來,母女再次相望的這一刻,方倩感覺到震撼與迷惘,感動與歉疚,她溫柔握住女兒摸她臉的手。
「子涵,我不想妳永遠活在陰暗裡,見不到光的黑暗底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