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栖月收回手机就把手放在膝盖上了,她不习惯太过高调的打扮,更何况秦泽还时不时盯着她看,就好像她是什么稀奇人物一样。
秦泽看着她,忽然很想上手摸摸她在外的脖颈,还有她耳边微微翘起的碎发。
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块糕,并拿了叉子给她。眼睛盯着她忽然垂下的睫,不放过她的任何微表情。
但他压制住了,转而换了个话题:最近工作顺利吗?
秦泽也不戳穿她,顺着她往下说:那你的丈夫能给你灵感么?
裴栖月今天已经听过无数的夸赞,美甲师夸,路人夸,回家阿姨和小芒也对这个款式称赞不绝,她已经免疫了。
她喝了一口茶,轻声:还好。
指甲很好看。秦泽说。
秦泽看着她微微低的样子,其实有些不解。
裴栖月愣了一下,很少有人还把她画画当作工作。
裴栖月在他之前站起来,却没有抛开他走出去。
裴栖月掀起眼帘,看了他一眼,秦泽则是不闪不躲,坦坦。
明明弯月更常见,寓意也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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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什么,也许是情之所至,他伸出手碰了一下,同时,带着温的手指贴到泛着凉意的耳垂,钻石在他指尖摇晃,好像有带着电的酥麻感从相贴的地方传来。他愣了,裴栖月也愣了。
画画也需要灵感吧,秦泽说,你的灵感一般从哪儿来。
当然。裴栖月说。
她的像,是一轮满月爬在树梢。
很奇怪,为什么是满月,而不是弯月。
他的视线从桌上绕了一圈,落在裴栖月的耳朵上,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钻石耳环,随着她的动作,那颗闪闪发亮的石前后轻晃。
知细节的认为她已经没能力了,在家专心带娃,不知的也会认为绘画很简单,只需要用零碎的时间来完成,她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待在家里陪小芒。怎么可能比得上许铭远辛苦。
裴栖月胡诌:看电影,看电视,还有生活日常。
他原本以为艺术家都是高傲且桀骜不驯的,即使有的人个谦和,也会有自己的小骄傲和其他人无法进入的领地,但裴栖月看上去实在太温柔了,尽脖子纤长直,视线却很少与他正面接,经常看着桌面。
看来你们感情很好。
之后的聊天,裴栖月发现秦泽应该是了功课的,他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,甚至对某些小众派也能侃侃而谈,裴栖月听了一会儿,说:你知多。
提前过功课罢了。秦泽也不绕弯子,直接说。
谢谢。
她记得过来的目的是什么,她是卖家,他是买家,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