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舒怡。
解释了一句:
隐藏的心事一下子被这么揭出来;舒怡一下子愣住了。
“水就好了。”她。
曲樾于是给了舒怡倒了一杯纯净水,自己却倒了一杯冰酒。
所以在她最初的计划里;她回到原来的城市,心急地想要将公司带上正轨,目的就是为了给舒鸣尽可能地多挣下一些钱财,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安静地离开人世――
舒怡不禁想起当初曲樾养在公寓里的那只黏人的金渐层。
她又不是来找他讨论物问题的。
什么狗屁心理课程,什么因为曲颖结婚请了的假没法消:她压儿就不信。
后来盛思奕找到她;她想着将舒鸣托给盛思奕也不错,但打算离开的决定却并没改变;只是因为目前病情还算稳定,她想着多陪陪舒鸣,所以一拖再拖……
可眼前的人,一下子出了她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和打算。
她不知她对他们的感情的程度是否够的上曲樾口中所谓的喜欢。
舒怡直直看着曲樾,目光意味很明显,让他别搪她。
曲樾微微有些惊讶,却还是找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。
脑子一片混乱,一瞬间,她
“是不是想到了咪咪?”曲樾笑,“它已经是只大猫了,积大概是这只松鼠的三倍,可沉了;下次你可以抱抱。”
舒怡饮了口酒,一时间,脑中不由闪过无数画面:在游艇上,盛思奕动作轻柔地帮她理水母蜇伤的伤口;寒冷的冬日,景淮将她冰冷的脚贴在他肚子上帮她捂;一起在沙发看完电影的夜晚,曲樾轻手轻脚地抱打盹的她去浴室泡澡;还有摊牌后,商涵予红着眼问她,如果他有天比商泽更强大了,她会爱上他吗……
曲樾抬对上她的目光,脸上的随意渐渐收了起来,却没有立即回答她,反而在同她对视良久后开口:“在我回答之前,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舒怡看了一眼那酒瓶,明显不是酒店供应的产品,敢情还真来度假来了?
舒怡想,她应该不会先提分手,伤人感情的那一方。
喜欢过吗?
转变
可是渐冻症能彻底痊愈吗?她早已在这几年的尝试中心灰意冷。
她不甚充沛的感情太过理智,但也不是全然不会心动和心……
“算了,给我也倒一杯吧。”许久没碰过酒的舒怡开口。
不过被他这么一番打岔,她本来势汹汹,居然一下子有些忘词。
对于渐冻症,她不是没想过抗争。
“盛思奕特地提醒过我。”
舒怡不说话。
只是,那又有如何呢?现在这种情况,她喜欢谁,喜欢过谁还重要吗?
只是她所有的抗争都是关于如何痊愈;如果要让她像霍金一样痪着过下半辈子,她不到。
“舒怡,我来这里的目的和其他人一样的。盛思奕、景淮、商涵予……他们都比我更有资格回答你――,可是你不敢问他们,因为你怕你会愧疚,因为你早就决定要离开,你本就没打算同疾病抗争到底不是吗?”
“舒怡――”他问,“在盛思奕、景淮、商泽……之间,甚至算上我,你有真的喜欢过谁吗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?”
曲樾却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,眉微微蹙起。
你有真的喜欢过谁吗?曲樾问舒怡。
“你说。”
但如果当初盛思奕没有悔婚;如果曲樾不是曲颖的哥哥;如果商涵予能自己主;如果景淮没有那么一个强势的母亲,他和她后来也没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……
“要喝点什么?”他问她。
然后,舒怡不禁想起重逢以来盛思奕好几次抱着她说“伊伊,爷爷走后我就只剩下你了”那语气。
退下了一贯的温和,曲樾直直看着舒怡,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。
舒怡晃动着酒杯里的:“曲樾,你老实告诉我,你来这儿到底是来什么的?”
慢悠悠喂完松鼠,曲樾洗了个手,这才转招呼舒怡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