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谢梁叔叔,我们抹抹灰就完事了,您忙了半天,赶紧回去歇歇,等着晚上来尝尝我们家的手艺吧。祝梨梨笑得乖觉,心里想的却是哪怕是故人,也要提防着时移世易。
哎呀,这怎么好意思。梁振东眼巴巴地盯着祝妈妈,有些羞涩地挠了挠。
见到这场面,祝梨梨差点笑出声。她之前只记得梁叔叔高一米八五,重一百八,是个地的壮汉,却没想到铁汉也有这么憨的时候,就像个愣青。
梁振东是个实干派,很快带着工箱上来,他干活不少活,简单的维修也得,没过多久便把漏水的子收拾停当。
楼下一零二的,你们家是不是水
在想当个人的时候,祝梨梨的礼仪还是很周全的,闻言便乖巧地和人打招呼。梁振东应下,当即笑成一朵花,都长这么大了,哎呀,文文静静的,真好,不像我家那小子,的不行。
妈妈一脸茫然,可祝梨梨却反应过来了,都是最近忙的,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。
这,这样啊,那真是太,太啊不是,太呃,你们家水裂了,有点漏,你等着啊,我这就拿东西过来修。
啊我和,呃,所以就带着闺女。
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男人喜欢祝妈妈。
她高二时发现这段感情,为此还发了好大的火,两个人到了也没在一起。祝梨梨本以为这段感情是日久生情,如今再看这分明是一见如故嘛。
祝梨梨结过婚,也想离过婚,算是半拉过来人,知这时候越难受就越不能闲,便拉着妈妈干活,哪怕家抹抹灰呢,谁知拧开水龙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有半滴水。
祝妈妈觉得这话有理,也就不再纠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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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梨对此非常冷静,我没出生就说拆,十多年都没淡定,且等着吧。再说了,真拆就发达了,哪还在乎这几百块钱。
好不对,哎,等等。
房门应声而开,两个人面面相觑,四目相对,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十分钟后,房门敲响,祝妈妈连忙去开门。
来,这是妈妈的同学,快叫梁叔叔。
梁振东见状才放下心,大手一挥,成,你们还有什么要干的吗?我正好今天
说不欣是假的,但更多的其实是窝心的难受,如果不是家里这场变故,她的梨梨应该和其他女孩一样,何须提起心来,样样替她打算。
祝妈妈站在一边帮着递东西,等修完了才反应过来,忙冲着里屋喊,梨梨,梨梨!
妈,你看这房子多好啊,咱们俩住正正好。你不是喜欢种花吗,客厅挨着的这个小阳台正好给你放那些花花草草,这里再整个瓶给你插鲜花。祝梨梨眼睛亮晶晶地描述新生活,祝妈妈只觉得先前的所有未知一下子都有了着落,闺女现在可有主义,极力想为她撑起一片天,孩子都知要好好日子,自然也不能辜负这番苦心。
男孩点儿好,今天可多亏你了。祝妈妈站在门口,笑靥如花。
谁呀?
祝梨梨趴在卧室的门里偷看这历史的会面。楼下的男人姓梁名振东,是祝妈妈的老同学,退伍后进了厂子,下岗时被辞退,那时候媳妇就跑了,过不少行当,最后改行跑大车,一个人带着儿子过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个儿子就是梁南,那天被她按在地上抹药,被人打得鼻青脸的倒霉。
啊,原来,原来是你们搬过来了,我还以为你们不是住在西边,怎么
来吧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祝妈妈抿了抿鬓间的碎发,发出正式邀约。
啊?妈妈怎么了?她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,从卧室里走出来。
梁叔叔,既然这么巧,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