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哥在我手机那么多照片里,一眼就相中了你,你好好表现,到时候少不了你的。
蒋惜安静地听,猫儿似的眼睛盯着地面反的镭灯光点,像是一缕游离的魂魄。她知盛海不是惯拉条生意的掮客,这次只是个意外,说到底,蒋惜还要感谢他。
替她谋出路,尽这路的尽不尽如人意。
两人在层一间巨大的推拉门前停住脚步。屋内有喧哗的举杯之声,盛海在前推开门,转来拽蒋惜的手腕。
快进来。
屋里的热闹因为两人的进入有过短暂的止歇,盛海走到房中央,对着沙发左侧的男人笑着点点,脊背微弯,祁哥,人给你带来了。
被唤作祁哥的人松开怀中的女孩,看向蒋惜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惊艳。
,祁飞,你也太不是人了,未成年也搞?旁边有人打趣,话虽这么说,语气却不见丝毫真正的气愤。
,什么未成年,人家是江大的大学生,值这个数祁飞冲说话的人伸出两手指,现场一片咂。
蒋惜僵在原地,包厢里人影绰绰,她看着祁飞的两手指,浑过电般僵难当,只想找个隙将自己藏起来。
是了,她值这个价。
她把自己明码标价卖了出去。
像一件商品。
盛海过来推她的肩膀,小声在她耳边提点:叫人啊。
蒋惜被推着迈出一小步,磕磕绊绊地说:祁......祁哥。
她的眼神四飘忽,本没有落到祁飞上。腮肉被咬得生疼,蒋惜留意到屋里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地觑着她,包括那些伏在男人上、衣着暴的年轻女孩们。
唯独一人。
蒋惜的视线巡视到沙发右侧时有过短暂的停留。角落的男人深陷黑暗之中,不同于其他人的是,他的侧空无一人,蒋惜看过去的同时,他闲适地甩开打火机,动作利地点上一支烟。
烟雾蒙蒙之间,蒋惜再难看清他的面孔,只觉眼前模糊一片。包括这间包厢,也变得不真实起来。
你在什么?你究竟在什么?她慌乱地质问自己。
这孩子有点害羞,祁哥,你别介意。盛海陪着笑,继续推搡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