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语气就知他肯定又瞒着她了什么：“悠南你不会偷偷画了我的吧！”

“……”林悠南脸猛地红了起来：“怎么会、就算画了也不可能给别人看！”

且不说他有没有画，就算真画了那肯定也是要私藏起来，就连默惜都不能分享。

秦璐被林悠南的反应逗得笑了足足两分钟，她也搞不懂明明和他什么都过了，怎么这个大男孩还是这么纯情，稍微调戏一句就会脸红。

不过既然林悠南有暂时不想给散作满河星她看的，秦璐当然也不会再去他，就静静地等着画展开展。

开展前一天，秦璐碰巧下课早，直接溜出学校往展馆去。

展馆还未开放，秦璐的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上格外响亮。林悠南正好从里面送搬运工人出来，看见秦璐满脸欣喜地往前迎：“正好现在画都挂完了，我带你逛逛好不好？”

“好呀。”

林悠南牵起秦璐的手，俩人从入口开始一步步慢慢往里走。

“这一幅是我十岁时那幅作品的重绘，那一副是……”

林悠南所有的展出作品大分都是童年作品的重绘，两张放在一起对比，有一种不同的奇妙感觉。

秦璐的目光跟着林悠南看过去，余光却瞥见了一张自己没看过的画。

“这张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，之前是不是没有在你的画室挂出来？”秦璐端详着那张画，看得出那是大雨中的街。

整个画面都是雾蒙蒙的，除了黑白灰之外几乎没有用其他颜色，秦璐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，才发现上面还有些被晕开的水迹。

“嗯……”林悠南也跟着走到了画前：“这幅画是我六岁的时候画的。”

“六岁？”这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有点太灰暗了？秦璐正想着，就看见下面的年份正好和林默惜出生的年份是一样的。

秦璐还记得林默惜说的是，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妈妈，秦璐隐隐感觉到这应该和这幅画有关。

“小璐，你应该也发现了，爷爷对默惜比对我要温柔得多，但是这不是因为爷爷不爱我，是因为我六岁的时候犯了一个很大的错……”

一个六岁的孩子，犯再大的错又能错到哪里去，秦璐仰起认真地看向林悠南，等着他的下文。

“妈妈怀上默惜的时候，其实就有点不好，刚确认怀孕就住了一段院，后来临产前又回到了医院。其实爸爸已经给我解释过妈妈是不会有事的，可我还是好担心好担心……”

“那天我说什么都要去医院看妈妈，可爸爸不在家，刘家看当时天色很暗了怎么都不许我出去，后来我趁他一个不注意，还是跑出去了……”

“我走到半路就开始下暴雨，连路都看不清楚，只能暂时在附近的公交车站躲雨，可那个时候妈妈正好打电话回家找我……后来她知我自己跑出去找她了，担心的不得了，就也出来找我……”

秦璐看着林悠南，只想伸出手去抱抱这个可怜的大男孩。

“她在暴雨中摔倒导致早产，散作满河星等爸爸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已经……”林悠南微微低下了，却强撑出一个笑容来：“妈妈走了之后爸爸大受打击，走之前没有一年是没有病痛的，爷爷对我一直有这个心结，所以没法像对待默惜那样对待我，而我也觉得对默惜有亏欠，想着只要他高兴，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