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床的暗格里抽了一只香,斜斜地插在蚊帐上,又变出一小只萤火虫飞到卿月手里。
她这么一说,卿月倒是自己帮她找起开脱的理由来了:她是去过了才说的混话,正着的时候可不一定想过。她要自己渡她出相思,就是能帮她彻底忘掉别人。之前哪一次也说过,看着自己的时候,心里就只有自己
「月儿也知,本座无法无天惯了,在床上向来是不肯让男人掌帆的。」容姺熟练地脱去自己的上衣,只留下一件半透的主腰,「可如果是月儿的话,我觉得也没关系。」
「不好。」卿月摇,「主子说这种话,受刑的还不是月儿我。」
其实卿月确实很容易骗。
「只是想也不行,只是想我也不开心。」容姺耍赖一样地朝他脸上了口气,「不可以吗?」
但是起码他和容姺在一起的时候,容姺心里该只想着他之前刻意和松烟较劲,花心思学那些只在床上有用的法术,不过都是争这一刻的全心全意罢了。
容姺刚才猜对了一半,卿月这样生气,确实是因为她在床上不专心。
「相反也是一样的。」
容姺笑了,转往床上一扑,大字躺在叠好的被团上,「确实,还是不要说话了。」
「到底还是您说了算嘛。」卿月嘟囔。
卿月哼了一声,倒在容姺侧,「这样也好,壮士好歹有个机会能效忠朝廷。既然官府不愿意招揽人家,那他也只能借那贼古的东风,才有机会些贡献。」
「月儿想对我什么都可以,想让我什么都可以,想和我一起什么当然也都可以。」容姺继续说,从跪坐的姿势抽出一条去,一边拉起裙子,把修长的小和赤脚暴在外,「全天下我只相信你什么都可以。」
然而她轻轻松松就毁掉了卿月唯一的靠山。刚才又被她蛊惑一次,办完事了却越想越委屈,胡思乱想,甚至仔细想着要逃跑的事情了。
「还没开始呢!」吓得卿月上缩起抱好,「我也没答应要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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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姺有些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卿月的想法,抬一看,那香已经飞快地烧了一大截了
他不自觉地低看了一眼,然后沉溺于某个狂野的幻想里,轻轻分开了双。
「全两个时辰?」卿月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可是她什么东西没玩过,自己再怎么修炼这种法术,迟早有一天也满足不了她,这是卿月一早就想到的。
「这株香的时间,大概也有两个时辰了。」容姺想了想,「月儿觉得呢?」
「别想着跑,」容姺了卿月的脑袋,「也别总打这些乱七八糟的暗语。我看得出你心里不爽,给我个机会补偿你,好不好?」
卿月手上不敢使劲,只紧紧贴住了她的手背。如果抓紧,就会在手上留下印记,到时候她主动松手,风过掌心的汗,会让他感觉寒凉。
如果什么都可以的话
「我只是想想。」卿月可怜兮兮地求情。
「得了吧。」容姺扑哧一下笑出声来,「就你刚才那副德行。」
「今晚就得闲着。」卿月朝她发出猫咪的呼噜声,「您我呢?」
背,感受他稍微加快的心,口有些说不出的酸楚滋味。那把银光闪闪短刀更是让她有些慌张,所谓眼不见心不烦,她干脆从狐狸手上夺过来,扔到了自己后。
容姺见他松口,宽地点点。不过上又摇摇,补充:「我开心时,这香会烧得慢些。」
狐狸明显来了神,也撑起了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虽然还带着几分怀疑,但容姺是彻底放下心来了。
卿月手里着这只萤火虫,刚才那一通自怨自艾的心情上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「怎么?」容姺坐到他边,抬起狐狸的下巴在他上点了一下,「月儿这张嘴闲下来过吗?」
「怎么会呢?」容姺笑了。
容姺仔细看了一下卿月的脸,上写的有戒备和嫌弃,却没有抗拒和冷漠,心里便松了口气,把卿月掰正躺好,然后坐起来。
「刚才没喝你的血,这就为我找刀子啦?」她假装轻松地说,重新环抱上卿月的腰,与他十指相扣。
于是索先一步推开容姺,转将她压在下,借亲吻锁骨避开她的目光接,「官府若是袒护纵火犯,英雄也就只这一次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