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涌

        但也只持续到出了KTV包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两人来到室外，风一chui，秦墨闻到池妍shen上那一gu子的酒味时，他免不了质问她：“你今晚又喝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没有喝多少啊，你闻。”她撅起嘴巴，微醺的气息pen到他脸上，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墨看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，眉tou一下子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的酒量，他是知dao，一般人灌不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在酒吧兼职的时候，他曾经见她同人拼酒，好几种混在一起，一杯又一杯的……但最后客人喝趴了，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事后也在厕所里吐了大半天，但喝醉被人占便宜这种事，她向来警觉，不会给任何人那样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今天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还说没喝多少？要不是还在KTV门口，秦墨真想将池妍按在墙bi上狠狠教训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次不准喝那么多酒。”开车门将人sai进了副驾驶室，他沉着脸教训dao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池妍点tou，自己摸着将安全带系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她的反应太过乖巧，秦墨竟不知该说什么，只好发动了车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星辉月色，等秦墨将车开回公寓时，池妍已经歪着tou在座椅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，醒醒。”秦墨给池妍解了安全带，见还不醒，只轻拍她dao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困……”池妍伸手挥开他的手，歪过shen子继续睡，过了会儿又睁眼dao，“你背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秦墨皱眉，最后还是无奈地将人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从电梯一路到公寓，秦墨一直抱着池妍，等到了公寓他将她放下来时，她忽然睁眼，像是清醒了一般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墨――”她唤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他帮她把高跟鞋脱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问他：“你属ma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属蛇。”秦墨纠正，又去给她倒热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dao：“好ma是不吃回tou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墨端水杯的手一顿，转tou去看她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池妍并不答话，只睁着一双晶亮的眼，直直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情形让他想起她车祸前看他的眼神，也是这般直愣愣的，不过语调嘲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秦墨，你有英文名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我帮你起一个吧――Raffaello。"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知dao为什么吗？因为Raffaello一生最爱圣母。"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他还不知daoRaffaello指的是意大利名画家拉斐尔・桑西；也不知dao她所谓的“圣母”嘲讽其实是指云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知dao她牙尖嘴利，铁定说的又是什么不好听的话，于是呵斥了她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她摔门而去，当天下午便出车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喝水，你想说什么，等你清醒了再说。”秦墨不想同喝醉的人较真，把水端给池妍dao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看了他一眼，起shen掠过他，迈着踉跄的步子往浴室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开灯，关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进了浴室便开始脱衣服：裙子、丝袜、内衣……她将自己脱了个干净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