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觉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了坚持自己的决定，她除了每日除了要完成高三繁重的功课，还要想方设法挤出时间练习绘画，练英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来看展览？”余嘉遇见到秦墨，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……你选择了现在的职业？”余嘉遇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关于她为什么回国，他也曾几次婉转地问她，她都不肯说；直到现在；余嘉遇重新提到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讲什么……大概是讲凡人与梵高的距离隔着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可惜没天赋。”池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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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只是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直到，她将画都打包完了，她才终于开口同他说了第一句话。

她从来都是那样，不肯示弱，不肯示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打包的手忽然停了下来，转看他：“阿里斯基与听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工作就是这些？”杂物室内，余嘉遇似乎颇有些替池妍不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办法，任何工作都得有一个过渡期不是吗？”池妍反问，继续打包。

        余嘉遇一愣，大概是没想到现在的池妍居然能说出这种话，过了会儿又问：“可你以前的梦想不是画家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天赋这种事池妍会告诉秦墨吗？当然不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池妍见到他会如何嘲讽、讥笑他；笑他没有艺术修养，却还要凑着过来装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说到这儿顿了下，吐了口气才继续，“我试过了。在英国那两年，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……然后发现，并不是那块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用无比冷漠的语调，她说：“麻烦让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画下去。”她的目光停在正打包的油画画面上，“我可能终其一生也只能一个画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秦墨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妍却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好在我虽然没有创作的天赋，但并不妨碍我欣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。”池妍，“我说的是北野武拍的那电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艺术经纪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来时设想过很多情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讲什么的？”余嘉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余嘉遇忽然发现自己也有不会安人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，最后她成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余嘉遇默，只好笑：“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策展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。”池妍，“如果我家还有矿，我大概可以随心所地画下去，不什么艺术的眼光，自己开心就好。可现在……我得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不知什么缘故，她在英国待了两年又回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面这件事，还是他还在酒吧遇到她后觉得不对，暗中找人调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，是艺术经纪人。”池妍纠正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旁若无人的的一边打包一边聊天，直到画都打包得差不多了，池妍转看到了门外的秦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家出事过后，他找了她好久，几经周折从人口中打听到，她最终如愿去了她曾梦寐的学校。

        （提醒一下，这是今天的二更，觉得不连贯前点前一章。

        余嘉遇：“古希腊哲学家芝诺的那个著名悖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余嘉遇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次，池妍很平静，平静地仿佛本没看到他一样，转继续手里的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