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刘志刚完全没有任何情绪,凤芝骂完接着就挂了电话。
“那就好,这样以后找到了妹子,你们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的,因为你心里再没有别的挂碍。”桂琴语气里是有祝福的,这样的话能从她嘴里说不出来实属不易,她就没对几个人能有真心。
刘志刚了一下鼻子,点点,没说话。他得缓缓才能开口,不然就会有眼泪掉出来,他不能哭,尤其当着工人的面儿,血能泪不能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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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与她对骂。他现在对凤芝,和面对路上陌生的泼妇没两样,厌恶且冷漠。
若不是想打探到关于孟的消息,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凤芝的声音。
不等刘志刚开口,她又说:“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,这大半年你每每有点空就开着车消失好几天,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疲倦两脚泥,闷闷不乐好几天,别人猜不出你干啥去了,我和刘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。没啥不好意思说的,汉子有情有义不是丢人的事儿!”
“嗐,没事儿,我好着呢,孩子都四个月了,关键刘泉年轻,二十岁的大小伙子,种子质量好,孩子实!这可是人家大夫说的,不是我胡编乱造的。我跟刘泉一起跟你去找,咱们仨打听起来也快!”
刘志刚想出高价钱买下孟那个老号,但是阿姨说号是子女给办的,她也不知该怎么弄,子女都去了外地上班。阿姨问了他想找的那个人的名字,问了她老家的地址,承诺一旦有消息就会及时通知他。
“还是没有的消息?”桂琴小心翼翼的问。
接通电话以后,说话的果然不是孟,但刘志刚还是和电话里的人聊了好大一会儿,没话找话的聊,就是不肯挂掉电话。
“刘工,忙完咱们工程上的事儿,你去找吗?你要是信得过我,我跟你一起去,我是个女人,打听事儿比你有优势,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,这一点你得承认!”
等凤芝嚎叫完骂完,他才没任何情绪的问有没有接到过孟的电话,有没有她的消息。
刘志刚点了一下:“我没什么好生气的,在和她离婚这件事上,我问心无愧,坦坦,对得起任何人”。
“凤芝骂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。”桂琴叹了口气,小声的劝他,“我是女人,我比你知女人的心里想的啥。她骂你,不肯告诉你是不是打过电话,骂得越狠越说明她现在过的不好,至少是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过的好。她若是过得好,就不会这么气急败坏,所以你没必要生气”。
他问新机主有没有接到过孟老家那个县市属地的电话,阿姨不太会用手机,挂掉电话帮他翻找通话记录,后来电话打回来,阿姨说有一个,还把号码说给了刘志刚,刘志刚兴致冲冲打过去,可是手机里传来的却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。
接电话的是个年纪有点大的阿姨,不久前刘志刚发现这个号码可以打通的时候,激动的偷偷躲在角落里掉眼泪,理智告诉他,电话那不会是孟,但他心底依旧燃起希望的火苗。
即便如此,刘志刚也是欣的,他觉得自己已经碰到了孟,即便细若游丝,但还是产生了某种联系,她肯定还藏在哪里,肯定在哪个地方,只是自己还没能找到她。
刘志刚吃惊的望着她,张了张嘴不禁垂眸看向她的肚子,一时不知该怎么说。虽然刘志刚现在已经是工人们口中的刘总,但是没人的时候,桂琴还是会叫他工,他并不反感,这反而让他想起一年前孟还在边时的日子,他觉得很亲切。
他刚想再拨打孟的老号,桂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,刘志刚对她点点算作打招呼,接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刘志刚再次把电话打过去,从阿姨口中并没得到盼望已久的信息。
每次问出这句话,凤芝都会对着电话疯了一样吼:“有!她死了!有人打电话让你去给她烧纸!刘志刚你个没良心的货,你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