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瑛避开他的手,浑都抗拒着他:我要回自己的家。
霍节闷哼一声,没有躲开,努力放松肌肉让她咬的更深些,这是他应该受的。
房间里的灯被打开,徐瑷快步走到她床前:你还有脸睡?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。
徐瑛没有出去,反而拉起枕巾盖住眼睛继续睡。
回家?
瑛瑛,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。可是这声对不起迟到太久了,久到已经掀不起徐瑛眼中的波澜。
出来!
在床上还没睡够一刻钟,徐瑛又回到了路上。她还是穿着那件婚纱,手里只有她的份证和手机。
徐瑷看到徐瑛的嘴角扯了扯,怒火更盛:你笑什么?
一记响亮的耳光刮在她脸上,抽得她倒在床上,嘴角都下一线猩红:你既然那么不想当徐家的人就给我出去。
徐瑛也笑了:是啊,我也觉得奇怪呢。你说当年妈生我的时候要是把我扔了把胎盘养大,应该也能养得比现在的我好。
过了很久,徐瑛终于松了嘴,霍节抽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干净她上的血。
徐瑛回到家时,徐瑷还没有回来。她进了自己房间,浑乏力地倒在床上,一手指都不想动。她的累,心更累,只想这样不不顾地睡过去。最好睡死在梦里,永远都醒不过来。
她浑浑噩噩走进市内最大的酒店,在前台开了个房间。也不理会其他人惊愕的目光,径直走到房间里倒就睡。
屋外响起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声音,由远及近,砰地一声,她房间的门被重重推开。
徐瑷怒极反笑:徐家养了这么多就养出你这么个东西。
徐瑛脸上浮出嘲讽的笑,她张开嘴狠狠咬住霍节的肩膀,牙齿陷入肉里,她很快尝到腥甜的味。
霍节攥紧手帕,对她出一个苦涩的笑:好。
徐瑛里积压了一天的情绪急切地想找到宣的出口,此刻她仿佛吃了雄心豹子胆,坐起看着徐瑷:徐家不就只剩你和我了吗?你哪里是觉得我丢徐家的脸,你不过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罢了。
他把徐瑛抱进怀里:我接你回家,我接你回家好不好?
懂事,原来真正不懂事的人是他。他听不到她的哭,看不见她的泪,只觉得自己才是最痛苦的,把她一步步推下深渊。他怎么会这么自私?
他毁了自己最爱的人,他是天底下最大的蠢才。
他想起那晚的电话,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他说出那句话的?一定是满满的期待、满满的忐忑、满满的害怕。
她在向他求救啊,可是他却充耳不闻,亲手割断了她的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