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仍然内疚不已，请楚老板接受我的歉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了让仪式和婚服办得妥妥当当，楚韵清便让楚行纤和阿瑶一同负责宾客名单，想着也就是请生意来往之人和阿瑶的亲朋好友来共襄盛举，她们两人应该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阿瑶嫁入来的时候除了一件淡红的新衣之外，其余什么都没有。为了补偿她，楚韵清特意按照传统习俗最隆重的规模举行她们的婚礼，她要让别人知阿瑶并不是随便卖进来楚家的妾室，而是她名副其实的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承影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站着已贵为掌门的南月旁，竟少了几分初见时生人勿近的气息，眉眼间多了一分柔和感；而南月也多了几分稳重，褪去初见时的少女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何时起，她已将阿瑶放在了心上，见不得她对别人笑，也见不得她哭。虽然对她并没有像当初见到夜承影那般疯狂的心动，但会为她的喜而喜，为她的忧而忧。想要她爱她的心一天比一天强，只要她在边就会感到安全和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都是媒人带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感谢掌门夫人当初的有眼无珠，才让我能够再见夫人。”楚韵清还未从感慨中醒过来，旁的阿瑶便对着夜承影敬了一杯酒，“但你们当初如此伤夫人的心，必须要自罚三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着阿瑶清晰的讲解，楚韵清的嘴角也随之弯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楚韵清伸手抹去阿瑶脸上的泪珠，柔声问：“那阿瑶认为，谁更适合与我结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初年少无知，还请楚老板见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事情已过去多年

        楚韵清见阿瑶说得忿忿不平，看似已将她们之间的恩怨摸得一清二楚，想必又是从阿姐那打听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人她当初也曾想过以扩大家业为目的去联婚，只是深想后又不愿再与任何人拉扯才放弃，如今阿瑶能从一堆人选中猜中了自己的口味，让她不禁感到欣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愿意！我愿意！”阿瑶不等楚韵清把话说完，急得几乎要趴在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楚韵清除了感叹时光飞逝之外，竟也对两人再无其他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意识到，也许情爱，并不会只以一种姿态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西城的郭家二公子，与夫人年龄相当，因辅助家里大哥而一直没有嫁娶，若与郭家结合，便能吞下霜竹城一大半的产业。”阿瑶带着哭腔说着，了落脸颊的眼泪后又指着另一副画像，“杨家三小姐，家里一直只愿让人入赘，但她心倾夫人，愿意破例嫁入楚家。若与杨家结合，便能借助她们的船业，降低外销的成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当晚酌宾之时，竟然直面碰上夜承影和南月两人，被蒙在鼓里的楚韵清惊得忘记了礼数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说着，又自罚了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楚韵清的问话，阿瑶转过半个子，出半张被袖子红的脸，点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怨，更没有恨，倒是像遇见多年不见的同窗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反倒是楚韵清看得心疼，将她拥入怀里，吻上她的额哄：“如果你认为她们两人都不适合，那我改娶你为正妻可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瑶咬着，忍下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，拖着脚步走至楚韵清旁，在桌上找寻一番后，抽出两卷画像摊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楚韵清笑着，搂紧她的腰肢，吻上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戏弄你。”楚韵清说着，将她乱了的发丝捋到耳后，“你愿意，我们就择日成亲。你不愿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时候让她接店铺的生意了。

画像旁标注了姓名和介绍。楚韵清瞥了一眼半摊开的画像，又看了一眼阿瑶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家小姐、李家公子…居然还有上官家刚及笄的小女…”楚韵清感到荒唐地摇了摇，随即又转向沉默不语的阿瑶，“既然媒人已上门一个月，想必阿瑶已替我挑选出最佳人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夜承影与南月对视一眼，笑着举起酒杯按照阿瑶的要求连喝了三杯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瑶闻言，猛地抬起来，眼里既是期待又是不安，激动得不顾礼节，揪着楚韵清的衣领：“夫人、夫人不要戏弄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瑶不愿回答，眼泪却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