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工第一日白天很顺利,到那天晚上,她站在门口迎客:欢迎光
黄珍珠彼时对周明尚不了解,但也知这人不好相与,强行冷静正写下时,又被这人挑眉,望过来一副温和贴的样子:不会写?我来给你写。
骆荷却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,她大学毕业后了空姐,昨夜刚飞完航线,今日便来南大堵周明,她尚讶异他怎么知她昨夜的事的,看来他还在乎她,这坏男人。
骆荷的指腹温柔地拂过他手掌的掌纹,她媚眼如丝地睇他:你的手相很罕见,是龙王纹啊。
骆荷本来没什么感觉,可乍见周明周到地帮写,又瞟向那女服务生,长得还有几分姿色,这下心里一沉,出来一趟怎么能容许他的心思不在自己心上!
盘子未碎,通红的面条洒了一地,黄珍珠只得取了工来清理,那工短,一时之间她只得半蹲在地上清理。
两个女人心思各异,周明的余光是黄珍珠因为紧张不断调整着握笔的姿势,他闲适地一页页翻着餐牌,她则提着五脏六腑待他点餐,待得他磋磨够了她,心绪稍平,阖上时对她说:拿铁和一份茶糖。
待得二人走时,那卡座的小孩
黄珍珠听了这话,红稍抿,手中的笔有些紧张而渗汗。
不等黄珍珠说话,周明径直接手了她的纸笔,龙飞凤舞地写下后又拿给她。
骆荷点了花茶、点心之类的,轮到对座的周明,他翻看餐牌时,声线淡淡听不出情绪:我还想怎么了。看来昨晚不够累,今日还有气力这些。
一时有点怯,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拿了餐牌上前。
黄珍珠到了前台下单,这才见那本子上写得并非是拿铁和茶糖,而是力透纸背地四个字:等死吧你。
周明叫这位小姐骆荷,黄珍珠递上餐牌,他说先让小姐点。
骆荷撩得更卖力,将他的手掌推回,意有所指:龙淫就是好色咯。
二人的手有到,黄珍珠心得七荤八素,收起餐牌后,说了声请稍等便离开了。
上餐是厨房服务生的活,黄珍珠又回到门口迎客,却听卡座间隆的一声,她去看,原来是卡座有个男童嫌意大利面不好吃,向父母发脾气时掀了餐盘。
周明和一个窈窕女郎一起进店,那女郎穿得套装很当时,上首饰显得时髦又贵气,黄珍珠看着,有种天与地之感。
这种姿态,她不觉有何卑微之,只觉暴殄天物,一客意大利面都要三十多,都够村里狄桢狄珠两日的口粮了,城里的小孩真不懂要省钱爱物的理。
卡座里,周明方才见迎客的是黄珍珠,眼神闪过一丝讶异,复又恢复淡然,现时见她过来,那咖啡厅制服穿在她上倒是合称修,她披着长发,加之是服务业,眉目之间温婉怯丽得可以。
彼时,黄珍珠后的的骆荷饮了口咖啡,她还想和周明复合,她使劲浑解数撩他,要他伸手:我近来和机长学了一招,今日给你看看手相。
对上眼前的一双璧人,剩下一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。
骆荷看着餐牌点单,黄珍珠携着小本子和笔在那记,记时只觉锋芒于背,周明好似一直看着她。
周明不强求也不在乎,在路边停车让她走了。
骆荷问说什么,他饮着咖啡时神全顾地上的女人上,她半蹲时背影修欣又清丽,他有点入迷:那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,珍珠之类的。
黄珍珠那时要去这家咖啡厅试工,她一个月人工九百还要寄八百返村,确实得寻份兼职,又怕说了惹他看轻,便点说是。
她用眼神暗示他,只是周明并不接招,端起瓷杯时笑了笑:既然是龙,是不是也有一种说法
那时和周明好上没多久,她记得很清楚,那是二人第五次发生关系,在他家里,次日周六他载她返学校,她在这咖啡厅附近要下车,他不解,问她怎么了:怕被人见到?
她心里顿时有种慌张感,撕下那张纸后又来了气,心想份兼职也得罪他,真是莫名其妙。
周明此时落目在半蹲的黄珍珠上,她清理时眉目认真,长发于肩,更惹人怜爱,他分心问骆荷:有何说法?
骆荷不懂为何他无端端说起珍珠,经今夜和周明的约会,她懊丧得可以,只觉得他变了,气死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