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。林湘了鼻子。或许是因为常年和药材打交,离得近时,柳大夫上能闻到一微微的清苦味儿。
不过,这倒不是一件坏事。
林湘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。没想到柳大夫望闻问切全不落下,突出一个无微不至。他先是让林湘张嘴伸出,又用一把小木锤轻轻敲了几下她的腰背、询问她的反应,把过脉搏,再细细问过她的作息和日常习惯,最后才提起笔写下药方。
除了手臂,还有其他地方难受吗?柳砚青的问话声不疾不徐,如同老友谈天,舒适和煦,吞音吐字间却有种促使人以实相告的力量。
吃午饭时,林湘坐在远
自搬到这里时,隔的书舍就一直紧闭门扉,没想到,最后让它开张的,竟然是一位不善交际的年轻女子。
闲下来旁观之后,林湘才发现,元宵在这群短工中的境其实并不算好。
奇异地,两人的想法在了同一频上。
疼。
箱子时我看到了,故而妄加揣测了一下。
柳砚青的一举一动专业严谨,分寸适当,既饱医者应有的专业素养,又不乏女尊社会男女间该有的矜持与距离。望着他提笔书写的侧影,林湘想,为一名男,能在这个时代独自经营一家药店,柳大夫是真的很厉害。
怪好闻的。
林湘自然是合医生看病的,她点,听从大夫的指示乖乖伸出手臂。
那,这样呢?手臂感受到的力又加重了一点儿。
抓好了药,林湘迈着老年人的步伐继续督工去了。她走之后,专注于理药材的柳砚青抬起了眼。
她其实很排斥医院这个地方,爱屋及乌,连药店也不喜欢,其他病人纷乱的交谈声让她本能地感到压抑和紧张,像是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。
腰酸背痛的林湘今日并不在状态。
药油一日两次,汤药一日一副,早晚煎水服用。切记,少食辛辣,不可久坐。把药方交给她,他仔细叮嘱。
他年轻、力气大、勤劳肯干,又格木讷,不能说话,所以,最麻烦最危险的活永远被推给了他,哪怕林湘已经明确划分了每个人的工作范围。
林湘抬手扶了一下腰,老老实实答:昨天闪到腰了。
想起对方在听到他说要喝药时,那一刹那复杂生动的表情,他不由摇微笑,看骨相,林湘已经十七八岁了,却还保留着一颗澄澈的赤子之心,和这样的姑娘邻里,不坏。
这个力会觉得胀痛吗?柳砚青的子凑过来,手指了一下她上臂的肉。
有这样的人邻居,以后邻里关系一定很和谐吧。莫名的,林湘对日后的开店生活有了些许期待。
元宵大帅哥的脸不能治愈她上的伤痛,铺天盖地的灰尘更是让一切雪上加霜。
我从小没过什么重活儿,让柳大夫见笑了。林湘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睫,因为干了一点活就变成这样怪丢人的:书箱太沉,搬完一觉起来胳膊疼,就想来买点药油。
伤得不重,只要不碰重物,几天药油就好。又在手臂的其他位置按了几下,柳砚青松开手,给她的手臂下了诊断书。
可是柳大夫他就像他上那草药味一样,让人觉得舒适又安心。
可否让我检查一下伤?他问。
林湘肃声应下,移步去另一个柜台抓药。
我给了钱的,在心里说服自己,她把带回家洗净的蒙脸布发下去让短工们防尘后,就站在一边旁观他们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