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来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的欺骗利用时,他又忍不住想,或许,一切本就是她自找的。
那是他沦陷的开始。
你想知什么真相?为什么假死,为什么嫁给盛思奕?舒怡转过,对上商涵予的目光,我要是不肯说呢?
商涵予,不当初我什么,决定本同你毫无关系。舒怡对上他冷峻的目光,与其纠结真相,不如我们个交易如何?
如果我不告诉你呢,你是要通知盛思奕还是告诉商泽?她问。
商涵予就那么看着舒怡,目光如沉落大海的夕阳,一点点黯淡,最终用和晚风一样凉的语气开口:好。
商涵予之所以以此要挟,是认定舒怡必然有顾忌;可舒怡要实在不顾忌呢
商涵予迎着凉风,忽然想起,当初第一次对眼前这个女人心,也是在这般黄昏中。
这么多年来,不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深到难以割舍还是只是求而不得的偏执臆想,鉴于她对他的种种,他都值得一个答案。
当舒怡答应他女朋友,他激动的抱住她,想起曾经看到眼泪,忍不住在心唾弃,怎么会有盛思奕那样的傻子,会舍得让眼前的人受委屈。
交易?商涵予疑惑地开口。
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依旧牢牢掌握在商泽手里,最近商涵予竭力推进的一个国外的项目更是受到商泽的带的阻挠。
我知商泽准备怎么发难。舒怡转抓着栏杆,目光低垂,凝视着海面,不如我告诉你商泽的计划,而你把你查到的秘密烂在肚子里;如何?
就像,她当初在他边的时,她可以支票演戏,现在在商泽边,又为了自保转出卖商泽
考虑清楚了吗?舒怡见商涵予沉默良久,忍不住开口提醒。
他第一次见她掉泪,是某次她几乎被他灌醉,接了一个私人电话后。
商涵予盯着舒怡,嘴角不由抿紧。
那时舒怡接了公司的任务,不屈不挠地要好他的助理他百般刁难,她照单全收,从不委屈气,更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。
但她实在不想她的生活再次受到他人的安排;毕竟,谁也不敢保证,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盛思奕。
晚风呼呼地灌入她宽大的衣服里他看着她单薄的影,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得太过了,并暗暗记住了盛思奕这个名字。
霆的橄榄枝时,他也是那样看着她,将愤怒、恼恨压在眼底,执意地要一个答案仿佛只要一个合理的解释,他就可以既往不咎。
商涵予这些年在生意的事虽长进不少,与商泽相比,依旧欠不少火候。
不通知盛思奕还是告诉商泽,这两个选择对商涵予来说,都不算有利:可谓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嗯。舒怡点,听说加的夫基地项目已经是第二次被董事会否决了。
那时也是差不多这样的黄昏,她接了个电话,眼泪忽然就止不住地留了下来,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,拉开酒店的门便去了阳台。
晚风来,甲板上温度变得有些过于凉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