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绎没说话,看了阮月安一眼,翻下床,去衣柜里拿要换的床单。
怎么突然了?我之前跟你说过啊。阮月安着他一缕发,瞥见蒋绎拿着床单回来,看了他一眼,我跟你说过我爸想让我出国,去我姑姑那读书啊。
确实不着。
好好好!你最好了!裴邵世界宇宙第一好!
阮月安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挪了挪,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在他上,靠在他上,我妈明天回来,我得过去陪她吃顿饭。
帮我换床单。蒋绎抱着床单,垂眼看他们。
阮月安一看见他这副装起来的样子就混不舒服,抬蹬了他一脚,你得着吗?
裴邵怕他要点什么,护得及时。抽回她的手,偏挡在他面前,好了好了。
是够潇洒的,羡慕。阮月安想到阮宁家里那两面墙的包,又想到她边源源不断的年轻帅哥,羡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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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月安跟她妈妈像,就是个子比她妈妈更高点。
这话说得他十分受用,嘴上哼哼着不想理她,心里美得没边了。
蒋绎看看自己的手,又看看被他护起来的阮月安,笑了一下,你就惯着吧。
力倒是不大,她也使不上力。趴趴的巴掌扇在他脸上,声音不大,把他的脸带歪了,眼镜差点掉下来。
阮月安被他看得心里发,脚踝上的感也让人不舒服,凉凉的,像蛇。
蒋绎握着她的手,垂下眼扶正眼镜,听不出来情绪,真够野的。
说过吧
她说过
早回来了。回来之后又去香港找她朋友玩去了,说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来,让我去机场接她。
裴邵愣了愣,想不起来,没这印象,说过吗?
一直都没问你,高二的时候怎么就突然退学了?
她抬起手,想再来一巴掌。手掌才抬起来,就被他攥住了。
你呢?明天干嘛?还在家里躺着?裴邵着她的脚,转看她。
这个潇洒是指各个方面上的潇洒。他高中的时候见过一次阮月安的妈妈,就一个印象,贵妇。开着跑车在校门口等阮月安出来,副驾上坐着个帅小伙,跟阮月安说了两句话就走了。
后来又跟阮月安见面在一起之后,又见过几次,说过两句话。她妈妈还是那样,变化不大,车换了,副驾上的人也换了。
裴邵挑起眉。说意外吧也没那么意外,就是阮月安能干出来的事。
脚掌蹬在他膝盖上,没把人蹬倒,脚掌一,落下去之前被他一把捉住了脚踝。
他抬眸看看裴邵,再垂眼看阮月安,一句抱歉才说出个抱字,阮月安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阮月安是早就想扇他了,从他捂着她嘴的时候就想。现下是天时地利人和,就是可恨使不上劲,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。
裴邵笑了笑,阿姨真够潇洒的。
阿姨旅游回来了?
他知阮月安爸妈离婚,当年她爸妈离婚可是大事。他不认识阮月安的时候就知她爸妈离婚,还是小学在他家里听自家人聊天说的。高中遇到阮月安时,她早改姓了,他也不知阮月安是阮宁的女儿。后来蒋绎来他家跟他说阮月安像是出国了的时候,叫他妈妈听见了。几个人聊了两句,裴邵才知阮月安以前不姓阮,也知点她家的一点事。
裴邵捞回她的脚,问蒋绎,你明天不上班吗?赶紧睡了吧,我明天也得去趟公司。
他还是着她的手凑过去,想先说两句好话。
着她脚踝的手凉凉的,拇指关节按着踝骨划了两下,蒋绎看着她,似笑非笑。
阮月安眼珠一转裴邵就知她在想什么,着她的脸瞪眼,你羡慕什么?我还不够好啊?
一转念,又想到她高中忽然退学,心里不免还是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