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不要不开心，东家，跟我说，我会帮你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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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林湘拿起一看，纸上稍显潦草地写着：[想不通。]

        林湘被他搞糊涂了，他想不通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总之，就只是这样。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。若他以后还来，我们将书钱少算一些，就算是将功补过了。元宵，你在旁边给他倒杯茶水，这样好不好？

        从第一次那句笔画歪扭的谢谢后，元宵无事便仿照店里的书用木棍在桌上练字，像这次这样字迹潦草实属稀奇。

宵将纸片再次递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、我和尚公子之前见过，不小心伤了他的心，所以有些不敢面对他。林湘把她和尚黎光的一面之缘简略说了。这话虽是实情，听着却很奇怪。觑着元宵的脸色，林湘见他听得专注，没往偏想，才继续：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眼里，不开心也好，麻烦也好，只要能说出口，便就消弭、解决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信任东家，一点也不怀疑她说了谎话。解决了这件事，他稍微放下了心，将纸片叠齐理好、重新回荷包里，元宵准备离开。等一下。林湘喊住他，元宵，你先别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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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林湘说不感动是假的。穿书之后，她边的人其实待她都很好，再没有更好的了。然而，被朋友关心时的欢喜和温的确有，可她的问题，哪里能让元宵来帮。一个杀人犯不够，还要添上一个帮凶，把旁人的手也染脏吗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宵毫不犹豫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？是心情不好吗？总是低着、一个人待着。原本，林湘以为是自己和他无意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，但元宵还肯来关心她，也不像是讨厌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为了取信于她，元宵久违地和她对视，伴以很轻缓地颔首。他看着林湘，那双澄澈若泉溪的眼眸写满对她的邀请，仿佛，只等她一个开口，再苦再难的事情，他都能为她到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于直白导致的后果是，林湘压不知该怎么回他。是，她的确不开心，然后呢？不开心的理由，是没法对元宵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元宵看了她好一会儿，眉心一直微拧着，像是陷入了很深的苦恼之中。他先是抬起手，食指伸到一半又气地放下，从荷包里抽出一张纸片，草草提笔，反扣在桌面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义母失踪，元宵孤一人，只靠比划手势磕绊着找来帝京。没有比漂泊千里的路程更能让他意识到自和常人的不同。旁人片语只言便能解决的小问题，因为发不出能让人听懂的声音，元宵就要碰撞墙、多花费几倍的时间气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会帮你。手中着纸片轻飘飘的，重量却似千斤。纵然相时间不长，林湘也很清楚元宵的稳重和可靠，他就像一棵树，默默地为边所有人撑开一份荫凉，不让周围人上半点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势交的低效率让元宵养成了绝不委婉的聊天习惯，纸上是很直白一句：[东家见了他不开心，读那首诗更不开心。]

        果真是一天不写手生，五六七八天不写，再写起来跟挤牙膏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东家拿着纸条一个音也不回，元宵从荷包里翻出另一张，学到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