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窝在季凛怀里,哥,我肚子疼。
季昭以前偶尔也会因事回家去住,唐曼玲想着或许是因为过节的缘故,遂没再多问。
你吃饭了吗?
季昭给你的情书。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,后又补充,我可没偷看啊。
忽然明白了江彦舟未曾对她直言的理。
要吃药吗?
真不用。尽眩晕不止,可江彦舟还是倔强地想让她离开。此时此刻,他只想一个人待着。
江彦舟迷迷糊糊地坐起,把唐曼玲递过来的温计夹在腋下,倚在床发起呆。
良久之后,读完信的江彦舟终于抵不过汹涌袭来的困意,倚墙面沉沉睡去。
可她只有十八岁不是吗?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见他一个人回来,唐曼玲搁下遥控回问他:季昭呢?
江彦舟嗤一声,没再理睬她幼稚的话语。
唐曼玲担心地不断摸他的额,你多少年没发烧了,我今晚不去店里了,留下来照顾你。
浑无力,双眼刺痛。
醒醒,你发烧了。
好......
有好心人分给唐曼玲一个便携式小扎,她坐在江彦舟边,看他在高烧之下恹恹的神色,心疼至极。
唐曼玲拿出来,将信纸放到江彦舟没被扎针的手心里。
淡蓝色的信纸叠成三折,因为在口袋里装了一天,有些弯折的痕迹。他将信纸在手里,迟迟没有打开。
她明白的太迟,直到会过失去才稍稍窥见一二。
她回家去了。
什么?
母子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椅上的位置,江彦舟挂着点滴,倚在墙上,呆滞地望着虚空。
忽然,她想起早上季昭进她衣袋里的情书,一掏,还在里面。
分手信?这么老套的吗?
江彦舟没理会,进屋后疲倦地倒在床上,很快睡了过去。等再次醒来,是被唐曼玲晃醒的。
人人都想要无条件的包容放纵,可到来,这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。
他弯起笑笑,间隔很久,直到伏在他边的唐曼玲都开始昏昏睡时,才将信纸开启。
唐曼玲原本想妥协,可等温计拿出来一看,接近40度的高烧,立吓得打消念,起来,我带你去医院。
但最后,他还是没能扭过她,母子俩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。
江彦舟回家时,唐曼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电视里笑声嘈杂,可他依然生出一种冷清的感觉。
不想吃。你抱抱我吧,我好冷。
深夜的急诊室依然人攒动,匆忙的脚步、紧蹙的眉,疲沓的姿......混乱中保持秩序。
不用,我都这么大了,吃点药就好了。江彦舟的嗓音变得沙哑,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咳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