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央生面狐疑的挑眉,还想问话。却听门外脚步声渐进,只得沉着脸,皱眉俯钻进柜子里躲了。
机缘巧合之下,艳芳竟当真见到了这个被她夫君心心念念的男人。无巧不成书,此人正是未央生。
艳芳守过周年,又被媒婆介绍,改嫁给了一位丝绸生意的小商人,权老实。
随着他从柜子里站起来。咣的一声,不是柜子的声音,而是那权老实忽然没站稳子,向侧边跌撞在桌子上的声音。
只有一点不好,就是从不与她同房。她曾羞涩问了其中缘故,权老实也是憨憨一笑,说心中早有了心上人,而且那人是个男人。
藏在柜子里的未央生,心中奇怪。这哪里是一对年轻夫妻,听着倒像是半生不熟的邻居。
艳芳似乎叹了一口气,了眼眶,放下针线的手指的发白。
“吃吧。”艳芳点点,转回去床边,起之前的针线活。两人再无言语。
“你?未,未央生?”权老实两眼发直,声音打颤,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从柜中,满脸不耐烦的跨步出来的男子,抖声问。
之后更是奇怪。权老实吃完了饭,起挪着受伤的,对女子说:“我去睡了。”
权老实微微一愣,黝黑的俊脸泛起红,一口白牙出八颗,最是漂亮的眼里星星闪烁的,咧嘴憨厚笑:“不用想,每晚都能梦到。”
藏在柜子里的未央生又是狐疑的眨眨眼。藏也是她让藏。人还没走,又让他出来?
男人眯着眼,这才回过仔细去瞧他。呦呵,好像这人是在哪里见过,不,好像是在哪里过。
想了想,便放开了怀里挣扎着的女子,拧着眉心叹气:“也罢,小娘子既然不愿,小生也万万不会强求。就此告别罢。”
顿了顿,还是下定决心一般咬:“你且等一下。”说完她从床边起,迈着莲步走到柜子那里。小手轻轻拍了两下,说:“出来吧。”
“村路难走,半路上摔了一跤,这条怕是要养上几日才能再走路了。”权老实苦着脸回。
艳芳恩了一声。默默去热了饭菜,摆上桌子,眼神略有不安的往柜子那边瞟了瞟。
却说这名女子,名叫艳芳。自小会读书写字,很是聪慧。
他也没了耐,心这嫁了人的女子,见多了豺狼虎豹。早不信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段子,比起未经世事的闺阁小姐们,果真要难哄骗得多。
“劳你辛苦了。”权老实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碗,感激一笑,边往嘴里扒饭边。
“你今儿个怎么回来了?”女子立在门边,轻声问。
“恩,早些休息。”艳芳又是淡淡点应了。顿了顿,却不知为何又莫名其妙的问了句:“你可还想着那人?”
也罢,出来就出来,大不了当真动起手要打起来,凭他的功夫,也未必会落得下风。
父母因她姿貌出众,十六岁上,许给一个童生。谁想夫君亲一年就害病死了。
权老实因常年在外,肤黝黑,却难得张着双极漂亮的眼睛。为人也很是憨厚有礼,倒是应了他的名字,是个老实人。
未央生当夜从房梁上偷爬进来,无论如何花言巧语,这女子就是不从。
说完,当即退后一步,微微鞠躬,转便要走。只是事有凑巧,他才抬脚踏出门半步,呼听院外传来了权老实的咳嗽声。
从未失过手,这次却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。
左右看看,见着个翻盖的柜子,手忙脚乱的将柜门翻开,一边求未央生快些藏进去,一边急着小声:“是他回来了,你且藏起来不要出声。”
“你,你先别走!先藏起来!”艳芳抖着手指,竟慌忙拽住了未央生的衣摆,将他拽回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