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一个岳小婵跟他笑嘻嘻地闲扯淡,薛牧和薛清秋夤夜都不见了。
按岳小婵的意思,本姑娘没去腻着夫君,可怜巴巴地负责接待你,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?
元钟哭笑不得。
其实岳小婵心里也纳闷,包括她在内,大家就没人知dao薛牧这是在干嘛,难daozuo了一次救世主很高兴,要郑重其事地向祖师焚香汇报不成?看他的表情也不像啊!
薛牧进入了祖师祠堂,眼就凝注在正面挂着的画像上。
孟还真抬tou看月的样子,仿如昨日。
薛牧忽然有点想哭。
这是自己亲手画的像……就是昨晚画的……可一夜过去,画已泛黄,遍布着千年的沧桑。
一梦千年。
昨夜还靠在自己肩tou,巧笑倩兮,啄着自己的嘴chun说“不许贪多”的妹子,只剩下这冰冷的画像了吗?
难怪当年初见这幅画的时候,内心有一种很遥远的熟悉感,那是因为这幅画里倾注了自己的灵魂啊……
左右的薛清秋和夤夜无声地对视一眼,她们都感到了薛牧心绪里nong1nong1的悲伤。
他消失一天一夜,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薛牧慢慢走上前,伸手抚在画像上。
这一次他很有针对xing,灵魂深深探入画像里,找到了自己刻意残留的印记。
另有一缕灵魄和自己的灵魂交缠在其中,已经缠绕千年。
薛牧小心地没有去chu2碰孟还真的灵魄,只是探索自己的印记经历的记忆。
眼前仿佛泛起了一阵涟漪,场景慢慢变化,朦朦胧胧之间,看见了孟还真飞速冲进了一间屋子里。
薛清秋和夤夜惊悚地站直了shenti,她们同时也得到了感应。
“师父!”朦胧且虚幻的场景里,一对少年男女迎了上来:“我们看见天dao化成了九个鼎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孟还真pen出一口鲜血,踉跄地栽进座椅上。
少年男女脸都白了,赶紧搀扶过去:“师父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孟还真摆摆手:“一场乱战,姬昊和我两败俱伤,反正谁都没讨到好chu1。”
“那鼎……”
“九鼎四散,自动分镇八方。所有人也都离开了,各自去养伤,为争鼎准备了吧。”孟还真浮起一丝冷笑:“我就知dao,天dao化形之后,才是永无宁日的争战。”
一对徒弟面面相觑,都不说话了。
孟还真忽然笑了起来:“姬昊想偷袭我,又趁着别人皆伤的情况下包揽九鼎,一统乾坤。结果某人机灵,一口喊破,搞得场面一片混乱,如今鸡飞dan打,我看姬昊鼻子都气歪了,真真活该。”
徒弟问dao:“谁啊?”
孟还真轻轻摇tou,眼神慢慢地变得怅惘,低声dao:“很有可能,永远也不能再见了吧……我知dao他为何悲伤,因为在他心里,我已经是个死人了……说不定……还是死了不知dao多久的人。”
两个徒弟惊悚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终究只是一场梦啊……”孟还真低声叹息,继而不知dao想起了什么,又在乾坤袋里掏东西。
“这是为师近来所记的心得手札,还有新的功法战技记录,你们收着,将来好生修习。唔……里面有句自合……哈,算了,就那样吧,改了又如何,难dao让你们随便找人双修去?”
“师父……”
孟还真慢慢打开画像,自己看了好一阵子,才dao:“此画便是我的灵位,我已经分离灵魄在其中,你们可以从中感悟我之大dao,这便是镇宗之宝。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,此物也不可丢弃。”
“是。”徒弟犹豫了一下,低声dao:“分离灵魄,岂非对师父寿命有大损?”
“寿命不重要了,决战即至,我和姬昊不guan怎么打,都只能是两败俱伤之局,便是获胜的那个多半也活不了多久,还留着寿命干嘛用?”
“……”
“此画中星宿,已经被我灵魄挪了方位,将来……”孟还真出神地顿了好一阵子,才dao:“将来若有人引发移星易宿,那便是灵魂牵引,回归原始画像,此人便是星月之主。”
“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