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平民还是国王,都会走向人生的尽。比起肉上的病变,维克多的病更源自于某种内心的痛苦。他不能忍受没有丽姬的人生。如果没有伊丽莎白,他本不会苟活至今。
“爸爸……”伊丽莎白闭上眼睛,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在首相突发意外的特殊情况,第一副相可以直接代替首相职位。而在紧急状态结束且新任首相未选举出的期间,第二副相暂时代替首相职位。
维克多躺在病床上,他已经命令侍从将针出,其他设备也移开了。他向窗外望去,似乎看到了去世的妻子的幻影。他在心里说了一句,请不要怨我,我很快会来陪你了。
伊丽莎白又在想,诗切并没有多老,她只比自己大八岁。这么年轻,就成了“国王的遗孀”。伊丽莎白靠近诗切,给了她一个朋友的拥抱。诗切也回应伊丽莎白,她们的心因为某种悲伤而连结在一起。
“维克多……”诗切感受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没有了力气。
他们三人分别在维克多面前承诺:
伊丽莎白松手,离开了令人安心的温。某种渴望表面上手可及,实际上却不可及。伊丽莎白想着,也许过两年她就对诗切毫无感情了。
维克多分别召见过伊丽莎白、诗切和安德诺,向他们各自交代事情。伊丽莎白是未来的女王,但在她年满20岁之前的六年,将由诗切代理一切权力。而安德诺被加授副相一职,监督诗切和辅佐政务。
“人终有一死。伊丽莎白,抱歉,我不能看着你长大。还有诗切……”维克多看向伊丽莎白和诗切,最后看了一眼窗外,永远地闭上了眼睛。
现在,她的脑内盘旋着两种情绪,一是维克多的“尽快走出我离世的悲伤,因为你是一国之君”,二是至亲再度离世无可压抑的悲伤。国土是她的,权力是她的,甚至连诗切……
“陛下,我一定会帮她们的。这既是您的心愿,也是我的意志。”
按照维克多的遗愿,他将和已故的王后合葬。葬礼结束之后,伊丽莎白问了诗切一个问题:“几十年后,你会与谁合葬?还是说,你会去到沃斯通克拉夫特家的墓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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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将奥古斯都的荣耀延续下去。”
在这个君权逐渐被削弱的时代,君主依然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。首相由议会选举产生,在接受君主的任命仪式后正式上任。副相一般设置两个,其中第一副相由君主亲自任命,第二副项由首相提名。
伊丽莎白早就看出来了,维克多不爱诗切,诗切也不爱维克多。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,诗切为什么要留下来代理人。伊丽莎白乐意诗切会继续陪在自己边,却又替她烦恼某种未来。
“生前不论后事。安葬在哪里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看好现在脚下的路。”诗切说。
“我向神明起誓,永远不会公布那个孩子的秘密,我将用我的一生全力辅佐未来的女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