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脸,用一种很诧异又特真诚的口吻问阮尘:“老师,这是您男朋友吗?”
只见他一双黑眸冷冷清清,薄微微翘起,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:“弹着吉他唱着歌,还表白?”
“以前怎么没见过他?”
在许泽源这件事情上,阮尘觉得自己还是无辜的。
她尴尬不已:“都是孩子们瞎闹着玩的。”
“怎么从来都没听您说起过?”边妄一开口,阮尘两耳就开始有点隐隐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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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次你说让我不用再刻意去记住你的生日,原来是因为有了更有趣的验。”
“我现在没地方去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还应景地哆嗦了一下,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,讷讷地委屈:“而且我没带手机没带钱,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您的……您就收留我一晚吧。”
偏偏边妄笑得一派纯良,持续输出着:“难怪上回许泽源在您生日时,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弹着吉他唱歌向您表白,您一点反应都没有,原来是早已名花有主了。”
她有种不上气的窒息。
空气中飘散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凉意。
她:“……”
阮尘心里已经在骂了,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又没法不回答:“他……是我老公。”
表面上可以理解为她从未明确提及自己的婚姻状况,可若是更深刻地剖析一下,那就是――她从没对外承认过岑彻是她的丈夫。
岑彻形一顿。
这句话看似随意,实则已经茶入骨子里了。
阮尘脑袋都快炸了,机械地扭看了眼岑彻――
边妄先是惊讶地愣住一秒,语气中带着点难以置信:“老师,您结婚了啊!”
边妄抢答:“我搬来没多久,说起来我也没见过你呢。”
“那男孩我只拿他当学生看,而且我后来我告诉我已经结婚了,他不会再对我有任何想法。”
她只好点点。
阮尘骇然睁大了眼。
他还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啊。
他怎么敢在岑彻还在家的时候说出‘收留他一晚’这种话!这话他敢说她都不敢听!!!
里氤氲着水雾,眼眶薄红:“老师,我拿外卖把自己关在门外了。密码刚换的,我还没来得及记住……”
阮尘斗胆瞥了眼岑彻,他正好转也注视着她,俊眉微挑:“你学生也住这里?”
“那为什么不能早点让他知?”他下颌微微扬起,嗓音冷淡,“怎么,嫁给我很丢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