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是有过美好的,可是太少了,就像小小沙粒在进了浩瀚的沙漠中,本不值一提。
阮尘走到那堆积成了小山的礼物面前,抬手一挥,那座心堆砌的礼物山,在一瞬间崩塌,各式各样的礼物如同彩色的水般散落一地。
阮尘余光看了眼边妄――何况现在,介入两人之间的复杂因素越来越多了,如同一无形的墙,悄然竖立在他们之间。
阮尘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:“因为就像你之前说的,我没法离婚。我家里人封建又守旧,还特别重男轻女,他们没法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儿。这个城市寸土寸金,我的积蓄又不够买一套房子……我没地方去,我只能栖息在你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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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他曾经卡点为她庆生,想起他失眠时唯有紧紧拥着她才能安然入眠,想起澳洲那段时间的游玩和陪伴,想起了他唯一发过的那条朋友圈……
她声音虽细微而颤抖,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:“对,没错。正如你所说,我实在没地方去了,反正在你这儿待着也不错的。你妈回老宅了,你又在国外,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多自在啊。”
“你听听你的话,‘多少学历比你高,资历比你深的人想去斯坦都去不了’……”她声音逐渐颤抖,“这就是我不想亏欠你的原因。因为亏欠别人的,最终都会以各种的方式偿还。如果我的工作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找的、是我得上的,我现在也不用站在这儿听你高高在上地挖苦我。”
“我是别人吗?我是你的丈夫!你不花我的钱,不要我的东西,甚至在外人面前你都不肯说明你已婚。你这么拼命的想跟我划清界限,你拿我当什么?”
她走到他面前,怔怔地盯着他:“你刚才问我拿你当什么,那现在我问你――你拿我当什么呢?妻子吗?可你的生活几乎完全被工作所占据,大分的时间,你对着复杂的市走势图都比对我有兴趣。什么会议、谈判、出差,周而复始。你要么不在家,在家也是很晚回来,有时候回来上还沾着一女人的香水味。你总说你没有出轨,但这种事我怎么清楚,没只有你自己知了,我只能选择相信你。”
‘在我们被发现之前,您跟您老公离婚不就行了。那样一来一切都名正言顺了,您也就不再需要有任何压力。’
阮尘紧握的拳微微颤抖,这一瞬间,她想起很多事。
有坏。”
她循规蹈矩的人生中,从未犯下如此大的错误,所以不这件事带给她的是刺激也好,是享受也罢,她的内心深始终还是想要纠正这个错误?。
问完这句话,本就绷紧的气氛紧张得更像是一快断裂的弦。
岑彻看了她半晌,发紧:“所以一直以来,你愿意待在我边只是因为你没地方可去?”
于是阮尘缓缓开口回答了那个问题。
阮尘耳畔开始浮现边妄的那句话:
在岑彻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目光中,她没有笑意地扯了下嘴:“我不稀罕这些东西是因为我知,对于很多人来说,钱比命还重要。但对你岑彻而言,钱是你最不值钱的东西了。”
“花你的钱,收下你的礼物……这样就能证明我们是夫妻了?”她讥诮的一笑,“我还以为这种关系叫包养与被包养呢。”
她想着,既然这段关系早已不纯粹,何不就趁今日下定决心个了断?
此时此刻,这句话就好像是在无形中推了她一把,让她把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抛诸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