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不老实啊。”
边妄每次仿佛能准地掌控每一个骰子的落点,摇出来的点数不至于说多完美,但每次都能不偏不倚地压他一。
连喝几杯,他冷白的肤色染了靡靡艳艳的红,醉眸微醺,口齿不轻地开口:“是她变了。她以前很依赖我的,可是现在……她总是一副不需要我的样子。”
岑彻只能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他暗暗在心里补充,下把照样赢你。
“还不错嘛,我有压力了。”边妄眼里闪烁着几分故意装出来的紧张。他拿起骰盅生疏地摇起来,发出的声音也是杂乱无章的。
“我需要糊弄你吗?”
边妄耸肩:“那继续吧。”
说这话时,岑彻莫名笑了起来,一连说了几个:“真好。”
在的时候,阮尘上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岑彻缓缓揭开,三枚骰子静静地躺在那里,点数分别是4、5、5。
“没意思,这就醉了?”
他现在依旧还是那个答案:“因为合适。”
“好。”
边妄神色阴郁地抬起眼,极力忍住对着这张脸就是一拳的冲动。
边妄手腕微微一动,随手摇了一下骰盅,他自言自语地轻嗤:“那就好好睡一觉吧……既然你这么喜欢给人惊喜,那我明天还你一个。”
很快,骰盅落在桌面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“嗒”。
岑彻是真的醉了,没有计较他问的已经是好几个问题。
不过等他停下来,揭开一看――三枚骰子的点数分别是4、5、6,刚好比岑彻大一点。
边妄往后轻轻一靠:“其实我没怎么玩过这个,你帮我打个样吧。”
他可是从小就开始接各式各样的赌场和交易场所,摇骰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。
岑彻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既没有被冤枉的不悦,也没有急着解释的迫切,而是一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松弛。
还不等他完全平复下来,岑彻忽然仰往后一靠,眼倦慵地沉阖下去,传来了均匀的呼声――他彻底醉倒了。
岑彻没想太多,运气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,输一局不代表会一直输。
他摇了摇:“……她签了婚前协议,如果我们离婚……她一分钱都拿不到。”
边妄若有所思地笑起来,微微挖苦:“合适么?可我看你们刚才吵架的样子,不像是很合适的状态啊。”
他愿赌服输地喝了一杯:“问吧。”
边妄还是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和老师之间差距大的,你为什么会选择她你的妻子?”
貌似很庆幸这场婚姻里有了这个协议。
光从气势上,就比岑彻弱了一大截。
边妄俊美的一张脸上满是阴翳:“既然你都知,那为什么不想离婚?难是担心她分走你的财产?”
三颗骰子静静地躺在里面,每一颗朝上的都是6。
毫无悬念的,岑彻又输了。
岑彻拿过骰盅摇起来,骰子在里面发出低沉有力的碰撞声:“没什么会不会的,摇骰子全凭运气。”
岑彻顿了一下,这个问题有些熟悉,阮尘曾经也问过他。
“哦,那我惨了。我运气一向不好,能活到今天全靠努力。”
边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歪了下,想着也是,他也不像是那种当不敢当的人。
岑彻答:“0次。”
岑彻眉眼都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,淡淡提醒:“这又是一个问题。”
下一局,又是岑彻输。
边妄状似随意一问:“从结婚到现在,你出轨过几次?”
“那你觉得是谁变了?”
“刚开始是适合的,后来就变了。”
他将骰盅“啪”地一声放在桌上,揭开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