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帝是我的亲表哥，而我也在椒房殿长大，自然是亲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还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自己，厄宛不会受伤；如果不是自己，巴曼努也不会担心。思绪飘飘间，苏昆仑又觉得自己愧对父母之爱。那苏密呢？他住在豪华的未央，边美女如云，也会担忧在外的自己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最爱的人是苏昆仑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亲喜欢的人是先帝还是苏克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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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最近几天，我们在这边休整，罗澜人似乎太安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总会好的。这边的粮草补充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为国而战，谁都会说。为自己而战，谋求武将功名，甚至只是为了那点军饷，甚至……只是刚好被抽签抽中，又无钱财疏通或找人代替，只能前来。但苏昆仑不是以上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爸，你的伤好些了吗？”苏昆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罗澜人争夺了晋国的土地和人口，自然被晋人痛恨，但晋国的天下也是靠武力打下来的，想来也会被周边多国痛恨。冤冤相报何时了，不同的国家之间只有争斗的路可以走吗？

和她见面，即使我是女人，也被她的美丽所打动。后从不缺佳丽，但当年的许氏实在是惊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多事情，没有如果。他已经爱上苏昆仑了，他已经无法自了。即使他是自己骨肉相连的亲兄弟，但是那又如何？如果苏昆仑回到长安，他一定要把握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。”厄宛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密再怎么痛恨自己不干净的出，但到底不可能真的对生母亲生气。苏克己在王府遭遇天雷火劫，看来还真是报应不爽。他又想，如果苏昆仑不是厄宛的儿子，而是作为王府的世子长大，自己会爱上“亲侄儿”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都弄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昆仑现在最想的人是巴曼努。离别之时，巴曼努对苏昆仑再三嘱咐，别无他求，惟愿儿子平安。苏昆仑自然是答应了。打了这么些日子的仗，苏昆仑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西北边境。

        ×××

        “兵不厌诈，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昆仑在边境饱经风沙，气质上比以前更为稳重，添了几分成熟，少了几分稚气。看惯了每天的生离死别，苏昆仑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得麻木。一将功成万骨枯，活着回去的人能得到封赏，运气不好的人就葬异乡，成了万千孤鬼中的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兵未动，粮草先行，这才是最大的理。不打输打赢，将士们要吃饭，儿们也要吃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以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将军，在战场上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。可如今，他砍下一个又一个敌人的颅，心中却并没有胜利的快感。若说是为了逃避苏密，这样未免有些不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刚才看到纱布渗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欢裴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少年结发，相守多年，自然是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母亲不愿意回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很重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