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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读书吧 > 昆仑密传 > 22再别

22再别

        “婢也不知,将军府现在上下忙得一团乱,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裴恕的死,到底和陛下有没有关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果然是个福薄之人,我的姐姐早夭,我的娘也死了,她们在天上寂寞,所以我也要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边疆虽然太平,但偶有蛮族扰,臣请求到西北大漠镇守边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恕疼了大半天,但产婆说孩子脚向下,而脚一点都没有出来。裴恕的碎发全被汗水贴在上,她的表情十分痛苦。苏昆仑见状,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很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你要好好的。产婆,快,把死胎弄出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惠不关心裴恕会不会有什么事情,正好和厄宛事后疲乏,没两下便睡过去了。

因,也许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裴惠。厄宛自认为除了传曳不会再爱上任何人。平心而论,胡姬其实长得比传曳更漂亮,她的舞技稍逊于巴曼努但胜过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儿,你打起神,我们还要一生一世,你忘了吗?”苏昆仑的热泪滴在裴恕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这么想离开我?你怀疑我杀了她,那你怎么不留在我边找机会杀了我?来,你来,你现在就能一剑刺死我,我会让皇后证明我是因病去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昆仑不在乎产房吉不吉利,反而坐在床边,拉着裴恕的手,他说:“儿,没事的,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睡了吗?婢有事不知要不要禀告……”春雨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要……”裴恕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恕用尽最后的力气交代了几句遗言,半睁着眼睛失去了呼。苏昆仑看着床上的血,房间四的血。即使看惯了刀光剑影,这时候,一清晰的恐惧蔓延在苏昆仑的全,几乎让他浑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臣有一个请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她怀孕还不到七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真是大胆。你们是我亲自赐婚的,我有什么理由非要害一个女人?非要害一个没出世的孩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臣斗胆问一件事……”苏昆仑穿着朴素,整个人也无打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。”裴惠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傻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惠,我要回去了。再怎么说,昆仑也是我的儿子。”厄宛起,三两下穿好衣服,然后从窗直接飞步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,我知,所以你要好起来,陪着我走完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密看着他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苏昆仑以前站在宣室殿中,从来不会是这幅样子。苏密说:“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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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府的少夫人要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,裴恕的孩子还是没能出来,产婆说:“胎儿已经是死胎,现在要用热水过的长剪刀伸进去把死胎剪碎,然后取出来。不然的话,恐怕连少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保证得了自己,能保证你的皇后吗?虽然她是裴恕的亲姐姐,但我听说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妹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番之后,裴惠偶尔会邀请厄宛漏夜来见,裴惠回家省亲的时候,两个人就更好找地方见面了。裴惠问了一个问题,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苏密,厄宛也没有和巴曼努在一起,她作为裴府大小姐,有没有可能嫁给王妃的义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陛下成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×××

        “饶恕,既是绕过自己,也是绕过别人。这段日子我很高兴,我知足了。我本就不该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。哥哥,你放过你自己,放过那个人。我不能陪在你边,你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晚上,弦月将暗淡的光撒在裴惠的床前。裴惠躺在厄宛膛上,看着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痕。裴惠拿了床的白霜,抹在厄宛上,也许能消退一点疤痕。厄宛说,陈年旧伤,不用了也没用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,裴恕要生了,厄宛却不在。厄宛从另一边院子走过来,巴曼努看了也没说什么,反而说着裴恕情况糟糕。胡姬知厄宛从哪里回来,但也只是沉默地在一边侍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日子,巴曼努每天都和厄宛躺在一起,当然,也仅仅是躺在一起。想起从前,厄宛对自己如痴如醉,巴不得时时黏在一起,如今也淡了。她发现厄宛有时候不在家,但也不敢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×××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你,从小到大,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儿,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,你要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怀疑她,你是怀疑我在指示她,对吗?我不是那种人,惠儿也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孩子都没有福气,不能继续和你当一家人。但我还是很高兴,嫁给我之后的日子,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。真的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疼……疼……”裴恕满冷汗,下的被褥被血水浸红。产婆和丫们换了一盆又一盆热水,一个个都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了,我知自己命该如此。哥哥,我并不是一无所知,有些事情我也听说了。但是,当臣子的不能怨恨君王,对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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