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在临走之前,其实交给了臣一样东西……”
“诺。”
“婢万万不敢。”玉儿俯首,几乎要碰到地板。
“回去吧。”
“请殿下吩咐。”
“太子是将来的皇帝,份比一般的皇子更为贵重。可有些侍奉太子的女,以为自己是近水楼台,借机勾引,以为自己能俘获太子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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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为国捐躯,为疆土死,实在是千古明君。”厄宛说。
错,请母亲责罚。”苏奉祀半起直跪,又向裴惠施礼。
“谢殿下恤。”厄宛说。
“亲笔遗诏。”
“太子继位,当然是理所应当,但皇后殿下如何证明这份圣旨是真的?”苏密的二姐夫说。
“太子不只是太子,他后是整个大晋的江山社稷。你也不只是你,你总有家人,对吧?你不为太子着想,不为自己着想,难连家人也不在乎了?”
“婢不敢。”玉儿说。
“是。”
“陛下失踪一天两天,我们是要找的。一个月两个月,也能继续找。但若是一年两年呢?大晋的江山怎么能没有皇帝?我已经决定了,为陛下立衣冠冢,风光大葬。”
“回太子去,不要说你来过椒房殿。”
“陛下只是在莫回雪山中失踪,怎能说陛下已然崩殂?”另一个大臣说。
“儿子知错。”
“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,她不仅要家世显赫,也要端庄持重。你觉得你吗?”
“你没有妄想,太子却已经为你着迷了。今天叫你来,是有件事要你帮我。”
“太子年轻气盛,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。再说了,他现在痴迷这个女,以后说不定就换个人喜欢。”厄宛说。
“我相中了沈侍郎的二女儿,想让她成为我的儿媳妇。但奉祀不太愿意,我希望你帮我劝劝他。既然奉祀看重你,我也不想对你过多苛责,等沈氏成为太子妃之后,我会让你当他的良娣。以你的份,这已经是抬举了。”
“这份遗诏是陛下亲笔所写,还加盖了玺印,礼诸臣皆可验证。更何况,堂下众人,不会不识陛下的字迹吧?”裴惠说。
苏奉祀一走,裴惠又找了另一个人过来说话。玉儿正在太子为太子晒被,却突然被皇后边的春雨亲自请到椒房殿。玉儿行礼问安,裴惠也没有用正眼看她。
“什么?”
“赐座。”裴惠说。
“太子殿下不一定会听婢的话。”
“娶妻是大事,怎能由他胡来。等他成了皇帝,想要幸谁,不还是他的事。”
“我罚你抄写正文及注释五十遍,除了出席朝会,在太子禁足一个月。你爹不在,我这个当娘的更要好好教你,父母的事情,是该你随便议论的吗?”
看着玉儿离开椒房殿,裴惠心中却还盘旋着苏奉祀那番话,思虑很多,说:“厄宛,你说,我算不算一个好母亲?”
“苏将军的葬礼也要办了,厄宛将军和巴夫人节哀顺变。”裴惠说。
“婢遵命,一定要好好劝说太子。”
×××
第二天的朝会上,裴惠当众宣布:“陛下和苏将军失踪多日,将士们日夜搜索,仍然是毫无消息,只怕他们凶多吉少。但是,国不可一日无君,太子理应继承大统。小庆子,读陛下的遗诏。”
群臣跪听遗诏,连裴惠也走下位置施礼。
“诺。”
“皇后殿下明察,婢不敢妄想。”玉儿还是低,不敢看裴惠。
“那你就跪在那儿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