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夸张的外套,肯定会被抢,与其多挨一顿打,还不如直接还给这个人,鸣人想。
“今天我有事要忙,不能跟你打了,改日吧。”鸣人观察着对方的脸色,斟酌。
宁次愣了愣,才解释: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。”
在他看来,这种家世好的公子全都一副高高在上的讨厌模样,有些脾恶劣的,还会以玩弄待他们这些浪儿为乐。眼前这人要是之前也带着护卫,他肯定避之不及,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。他是看对方形单影只,以为能找到个新玩伴,才出声搭话的。
宁次拦住护卫,站起,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,甚至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发出邀请,这是他少有地主动对人示好,鸣人出来的不屑多少让他有些难以消化。
“……是你?”鸣人有些惊讶,那草不用细看也知很贵,披在上后他都不敢乱动,怕把人家的外套弄脏了。
宁次愣住了,隔了好几秒才:“你什么都不需要。”
不过出乎护卫的意料,那乞丐倒没出欢天喜地的表情,而是警惕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两人好几圈,才:“去你家干嘛?”
眼尖的护卫见到此景,皱了皱眉。
“啊?”鸣人也愣了愣,“那你来干嘛?”
闻言鸣人眼睛一亮,但随即想到之前受过的骗,没有一顿饭是免费的这个理,他早就知了,于是谨慎地追问:“那你们需要我什么,才能让我拿衣服和饭菜?”
鸣人低哼一声,果然又是骗他的,把一撇后,冷冷:“那我不去。”
“喂,小子……”护卫有些看不过去鸣人对宁次的无礼态度,忍不住出声呵斥。
宁次捧着外套,不知该说什么,站定了许久,最后让护卫递给鸣人十几文钱。
“少爷!”护卫大吃一惊,要是把这么个小乞丐带回去,自己肯定会受责罚!
是啊,他来干嘛呢?不是为了报仇,也不是为了切磋……他……为什么想来见鸣人?
他到底是来干嘛的?
这次鸣人终于收了,只是仍满脸狐疑,不信任的情绪溢于言表。
“带我过去。”宁次大步走出房间。
鸣人低看了看上温的草,想了想,狠下心,还是伸手着那衣服的一角,抛给那少年。
鸣人搞不明白。
当时宁次已经十五岁,不像小时候
目送两人走远,鸣人把手里得之不易的饭团继续啃完,站起,四张望,最近他栖的地方被其他人强行占了,他得重新找个能过冬的居所。
带着温的柔草被盖在了鸣人上,鸣人愣愣地抬起脑袋,看向来人的正脸。
“茶屋?那里是什么的?”宁次锐地捕捉到了护卫眉眼间的一丝犹豫。
“……这……”侍卫开始后悔,这要他怎么解释?
宁次充耳不闻,只是一味盯着鸣人面疑惑的脸,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,他听到自己说:“你要不要,来我家?”
亲眼看到那双令他难忘的眼睛,宁次几乎是有些出神地凝视着对方,不过听到鸣人的提问,他一时也有些茫然了。
如果是普通商铺,为什么要合起来瞒着他?
之后,鸣人就时不时地能在这河边遇见那白净的少年,知了对方出名门,不是他能惹得起的,鸣人便从不主动靠过去。
两人间这莫名其妙的友谊奇迹般地维持了七八年,就在宁次已经被鸣人当作知交好友,还能经常互相分享烦恼和心事时,鸣人却突然消失了。
“你的衣服我也不要。”
,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有些迟钝,因此直到上突然被异物碰时,他才惊觉有人靠近。鸣人下意识猛地一躲,蜷缩得更紧,随着姿势的变化,无法被破碎衣摆完全盖住的双暴出来,大间化成白斑的痕迹也遮不住了。
“少爷,”护卫走上前,“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多逗留。”
“少爷!……唉……”护卫满脸纠结地跟了上去。
宁次到也找不到鸣人,焦急得迅速憔悴下来,短短一个月,就瘦脱了形,看着宁次长大的贴护卫终究是不忍心,将鸣人的去告诉了宁次。
因为失手打碎昂贵的瓷,无以偿还的鸣人被直接卖进了茶屋。
去寺庙附近看看吧,鸣人想。
宁次蹲在鸣人前,耐心:“我家有厚衣服给你穿,还有饭菜。”
而那少年,每次都带着吃的,几次见面后,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恶意,鸣人才收下少年递来的各种吃食和朴素衣物,拿人手短吃人嘴,虽然心里有些抗拒,但鸣人还是应付着与对方闲聊一会儿,然后目送对方尽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