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比这更适合折磨简鹤的吗?
“简靖!”简鹤打断他的话,从护住他的人群后走上前。他的脸色白得可怕,眼眶泛着红,隐忍地说,“我跟你走。”
别说了!
他在等沈晏歌将他的手腕放开。
简靖撕破了保护他尊严的幕布,也斩断了他的枷锁。
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拉住了简鹤的手腕。
他在书中读到,世界上唯一会无条件包容自己的,就是自己的父母。而他的存在既然连父母都不能容忍,又有谁会喜欢呢?
明明早就好沈晏歌知这件事后疏远他的心理准备,在这一刻真的要发生时,口还是像被剜了个,他几乎无法呼。
他吃过的苦,简鹤不需要再尝一遍。
即便知此刻的注视会非常冒犯,练习生们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汇聚到简鹤上,带着怀疑和探究,还有隐秘的快意。忽然知一个一直以来都需要仰望的存在竟扎脏污的泥潭,排名靠后的他们莫名找到了一些平衡感。
他带着残酷的笑意缓缓说:“你们的人气第一,不过是小三生下来不要的孩子。而他的小三妈,还是一个……”
妒意占据他的大脑,他对练习生们冷笑:“你们知你们拥簇的是个什么玩意儿?他――”
“说完了?”沈晏歌看着简靖嗤笑,“所以这些事跟简鹤有什么关系?”
他比他更明白,若简鹤在此刻跟着简靖走,原本就不坚定的人心会在刹那间溃败。
简靖也很惊讶,他没想过有人听到简鹤的过去会无动于衷,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:“小三的
旁的少年不敢置信地抬眼望向他。
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腕在微微发颤,简鹤沙哑地叫他的名字:“沈晏歌……别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几乎带上的乞求的意味。
简家死守这个不可见人的秘密,将它告知于众,他就没有牵制简鹤的筹码,即失去了一个挥之即来任意发的玩。但他也意识到,没有比此刻更适合说出这个秘密的机会了。以简鹤现在的人气,在场发生的一切都会透过各种渠出现在大众眼中,简博毅就算想压下这个舆论也为时过晚。简鹤会成为……人人唾弃的存在。
像以往无数次一样,在没人看到的地方,任他打骂。
么时候围了这么大一群人了?
录制大厅安静极了。
练习生们能在简鹤面前挡住简靖,却无法出声阻止简鹤自己的意愿。困惑且好奇的情绪在他们心中发酵,看着简鹤的目光也逐渐发生变化。
简鹤如坠冰窟,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简靖,将后者看得双一,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。
至少……至少别让他听到……
“――杀人犯。”
沈晏歌掌下,简鹤的肌肉紧绷,他整个人陷入僵直,耳畔嗡嗡作响,目光一寸寸冷下去,如同寒潭深的死水。
看着这样的简鹤,一快意从简靖心中升起。他轻蔑地想:简鹤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?有那样的让人不齿的出,再出彩还不是被他拿在手中,肆意发怒气?
他甚至不敢往边看一眼,但凡在那张脸上看到些许惊讶或者厌恶,都是对他死刑的判决。
“你真想知?”简靖看了眼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练习生,又看到他紧紧拉着简鹤手腕的手,眼中划过一丝玩味。
让简鹤依旧站在原地的,是手腕的那意。
他凭什么?!
“有什么话,不妨在这里说清楚。”沈晏歌勾直视简靖,眼中却全无笑意。
沈晏歌不为所动,几乎称得上是残忍地开口:“必须在这里说清楚。”
他倒想看看,上一秒还为了简鹤挡在他面前的那些人,听到简鹤的出,会不会转眼就倒戈,拉着简鹤手腕的那只手,会用多嫌弃的姿态将它甩去。
被抛弃的经历,他有过太多次;不如说,他从未被人期待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