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柳谢悟抓了自己个现行,游策也只能认,可罪名要怎么认,他却全无绪。
“至于舅少爷,我信你是一时被谗言蒙蔽了双眼,才会失去理智作出这等荒唐事情,好在是梦儿有祖宗保佑,化险为夷,念在亲家的份上,此事我们便不再追究,只是舅少爷,以后宋家,还请你少些往来。“
“母亲,你也觉得我让涛生受委屈了?”宋许郎是个聪明的人,瞬间便会意过来,只是他没想到,自他成家后便鲜少再主意他任何事的母亲,竟然在这种时候干涉他夜里的去向。
堂去。
老夫人字字珠玑,每一句话几乎都说到了宋许郎的心里去,引他深思。
“你们都散了吧,许郎,你留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挨个训了话,老夫人屏退了众人,唯独是留下了宋许郎。
“娘怎么觉得不重要,重要是涛生怎么想,就连他边的丫鬟都觉得他失了,你觉得他又是怎么觉得呢?娘知你如今欢喜那梦儿,只是涛生才是你的正妻,你的心可以偏,但在下人的面前,大可不必表现,况且我看涛生的子如今也有好转了,或许也能怀上了不定,你难就不想也跟他生一个孩子么?“
这罪名可是大了去了,若是不如实回答,便是变相承认了宋府里有自己的势力,届时便是连累了游涛生,要被老夫人误解,他与外戚联手想要侵蚀宋家。
“可我听梦儿的丫鬟说,是有人以我的名义冒充,这才将梦儿骗出了宋府,不知是谁协助了舅少爷?还是说舅少爷的势力竟如此神通广大,都已伸到了我宋府里?“
“不是很久。”宋许郎虽然应得很快,但却是莫名有些底气不足。
母亲这话还真是问倒了他,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在东厢过夜了。
老夫人不慌不忙,一步一个坑,让人猝不及防。
“是……”游策没办法,正要出同谋,但见春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,边哭边磕。
老夫人此举谈不上偏帮游涛生,只是在平衡府里
“对不住老夫人,是婢一时糊涂了,是婢太心疼夫人受了委屈冷落,才向舅少爷诉了苦……婢知错了……”春来哭得凶,磕也磕得凶,咚咚几声响,额很快便起了大块。
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春来与游涛生,游策只能保住一个。
“梦儿如今着个肚子,也不便夜夜侍寝了,你这段时间,还是到东厢去睡吧。“老夫人话说得颇是直接,甚至有几分不得违抗的意思。
老夫人开口,话里行间都先打了游策一记闷棍,这是宋府的家事,他一个人外人,什么心。
“许郎,你有多久没去东厢过夜了?”外人都走了,老夫人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,可看着宋许郎,眉又不由得蹙了起来,抿了一口茶,不住轻叹了一口气。
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,这些年轻一辈的心思,都曾经历过,就算不是十足的了解,也有八成,仅问了两个问题,便已经厘清了始末,雷厉风行定了案,赏罚分明,公正的让人挑不出半点的偏颇。
老夫人总是话里有话,让即便是直脑的游策也煞白着脸。
纵然他不聪明,但也知跟卓梦石在山中发生的那些事,绝对不可能外,这个秘密他必须带到棺材里,他已经害得卓梦石自寻短见了,哪怕他只有丁点的良心,也不忍心再拖累他了。
宋许郎都这个岁数了,还要自己来心。
游涛生之前子一直不好,宋府里大小事都交由成文宣打理,所以并没有那些争权的勾心斗角,可现在不一样了,卓梦石的出现让宋府的局面分割了,东厢与西厢各成一派,明争暗抢,而宋许郎是唯一的注码,他的立场决定了谁胜谁负。
“舅少爷,这本是我们宋府的家事,不劳你旁听,但听柳谢悟讲,是你抱着受伤的梦儿从林中出来,不知是否真有其事?“
“成家,东厢这个月月钱全扣,下个月再减一半,扣下的钱都拨到西厢去,看看梦儿那边还需要些什么,对了,还要去请张大夫,请他给梦儿些玉容膏,莫要在脸上留下了疤才是。”
游涛生看得是红透了眼眶,不忍想替他求情,只是嘴巴才刚张了张,便被老夫人先悉,抢先开口打住了他的话:“涛生,我知你的子,我信此事你是毫不知情,可你以为这事当真是与你无关么?你作为主子,理应恩威并施,而不是弱无能!纵容底下的人翻了天!闯出弥天大祸!春来是你的陪嫁丫鬟,要怎么置,该由你来抉择,我相信你会还梦儿一个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