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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萦秋......”梁蔚有些感慨,“你与我,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连真心话都不愿说一句的地步?”
然而梁蔚这个太子的位子坐的也并不是十分安稳,当时其他的皇子背后也各有势力,于是梁蔚的母妃就拉拢了章太尉,许诺了将来给他好,希望他能助自己的儿子顺利继位。
那时梁蔚拿虞浦云毫无办法,现在也一样。
,被噎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接着问:“你说你的腰牌是被内捡走的?”
虞浦云摇:“我不到。”
这是虞浦云第一次违抗梁蔚的意愿,他又急又慌,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之后,又放低姿态去哄人:“萦秋,我好不容易当了皇帝,可以保护你了,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,只要你一点,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......”
梁蔚正要离开,只听虞浦云淡淡:“有劳陛下代我向皇后娘娘问好。”
“正是。”
梁蔚那时太害怕失去虞浦云了,一时气血上,下令将虞浦云禁了起来。
虞浦云从青州被召回时,王都里喜庆的氛围还未散去,街巷尾热议的都是新皇立后的事情,虞浦云在青州就得了消息,尤其是在知了皇后的份后,他当场咳出一口血来。
当年虞浦云的父亲虞尚轩战败而死其实另有隐情,他与时任太尉的章晔不合,后者多次给他使过绊子,但都没能得逞,最后一次便是在虞尚轩平定乌桓之乱时,章晔从中搅局,让支援的军队在路上多耽误了两天,最后害虞尚轩被围困而死,因战败而丢的十几座城池也被算作是他的责任。
梁蔚被虞浦云摆出的疏远姿态刺痛了,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,虞浦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,对他忍让迁就,然而他却了一件让虞浦云彻底失望的错事。
梁蔚脚步停住,半晌才说了一句:“她已经被打入冷了。”
于是等新皇激动地将他一把抱住时,虞浦云木然地推开了他。
虞浦云有些意外,但很快面色又恢复平静,这刺扎在他心里已经太久,久到不再感到疼痛,就算出来,伤口也已经无法愈合了。
他还记得虞浦云小时候因为害怕血被自己嘲笑,大将军的儿子竟然不敢见血。然而就是这样的虞浦云,偷偷在袖中藏了一块碎瓷片,在自己脸上划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梁蔚肝胆俱裂地想要靠近他时,被虞浦云用手势阻止,他像是疼极了,连声音都在颤抖,站在一滩血中,一字一句地对梁蔚说:“如果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,那现在也毁了,你放我走吧......”
那时虞浦云和梁蔚都是半大孩子,当无意中知了其中的内情之后,都很愤慨,梁蔚安伤心的虞浦云,说等他将来继位,一定会好好的收拾章太尉这个恶人。梁蔚经常跟虞浦云这样保证,虽然虞浦云也没太当真,但还是很感动,少年的心里从此有了阴霾,好在还有梁蔚能为他遮挡一片风雨。
于是他等来的就是虞浦云的自伤。
“你哪里都不准去!”梁蔚知虞浦云会生气,但没想到他居然一开口就是要离开自己。
“内的份已经查清,很多人都证实他早就拿着腰牌任意出入军营了,难不成你一直不知情?”
“微臣请求去西境戍边,像我父亲一样。”
“我已经说了,不可能!”
“微臣惶恐,陛下龙尊贵,还是不要在这晦气之地久待为好。”
“陛下。”虞浦云说,“您放我走吧。”
虞浦云没说话。
后来梁蔚终于如愿登基了,作为皇太后当年许下的好之一,梁蔚不久之后就和章家的女儿大婚,并封她为后。
但至少,他还能把虞浦云留在边。
梁蔚从那时起就知,有些事情是连成为皇帝后的他也不能左右的,少年时的无知无畏,最后还是要向现实低。
此刻,虞浦云便如同一行尸走肉般游走在王城里,心的一团火烧了几天,已经将他熬干了。
梁蔚皱眉,他不相信虞浦云会叛国,然而证据摆在眼前,如果虞浦云解释不清,就算他是皇帝,也不能一句话就把文武百官搪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