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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燕丹(二)

       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低吻我,小心翼翼地撬开我的齿关,温柔而满是安抚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朝着我走来,一开始似乎竭力想要镇定,但只走了两步便又奔跑起来,一阵风一样出现在我床边,紧紧地拥抱住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感到了由衷的满足,而后彻底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疼痛让我觉得真实而满足,那是我还活着的证明,也是他在意我的证明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亲吻了他的耳垂,我把自己冰凉的贴在他的耳廓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认真地听着,也很认真地看着我,他不再嫌我眼睛太空了,我却有些不想看他的眼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我还是出去了,仍然是他抱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很喜欢看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漂亮而且柔和,藏着那么多美好的事物。

说,我太轻了,抱着我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抱着个成年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睛,好像就要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,也许我可以再陪他一阵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燕国国灭的消息传来时,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又活了下去,活到了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向他描述了我的国家,描述了我曾经的生活,描述了我记忆中的一切一切,一如他当初讲给我听的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我甚至会怀念那一晚,怀念那次他因我而起的肆的情绪。自那之后他的情感都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一般,温和而无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,而后深呼了两口调整自己的呼

        他侧过耳朵来听我说话,可实际上我没什么可说的,也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我说了很多很多话,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终于可以重拾我燕太子丹的份了,我终于可以陪着我的国一起走向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好,当我死亡的时候,还会有人因我而不舍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他可以再暴一点的,我一点也不讨厌。但自从第一次的那个夜晚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那样对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国终于来带我回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十几天里,他开始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我这里,一日两餐也是在我这里用的,直到最后几日,他开始夜宿于我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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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是自从初见那一夜之后,我第一次再见到他如此起伏不定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屋子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,他的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得的,我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时的温已经很低了,大冬天抱着我就像抱着一块巨大的冰块,他倒也不嫌,依旧每日抱着我入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就不那么想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下午时间还很早,他应该还在忙碌。我想他应该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死亡的,所以独自一人死去也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们拦着我不让我出门,劝我说不好经不住折腾,可他们并不知,这是本拦不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享受着关于他的一切,直到迎来我的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,咸阳下了一场很大的雪。咸阳是很少下那么大的雪的,那让我一时间有了一种在燕国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没有那样说,我只是看着他,安静地同他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双臂在微微颤抖,耳畔响起的是他声若擂鼓的心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开口叫他的名字,扶苏公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有些急促,发和衣袍都有些散乱,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是那一天他曾经暴地占有我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其实并不喜欢和我对视,他说我的眼睛太空了,他会忍不住想要填满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知,原来他其实是个很容易不安的人,他也在害怕着我的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那也没有多久,不过就是十几天时间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,这就是燕国的国魂来接我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但我想,我却都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很想和他说以前我也是很重的,加之常年习武材结实,说不得他本都抱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他不会哭,可是不哭不代表不会难过。他抱着我的力很大,几乎勒得我生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上就要死了,在这一刻,我忽然很想同他肌肤相贴,我想要更真实地感觉他的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本来已经好了准备去死了,就在燕国国灭消息传来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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