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女子，出入内还算方便，萧婕妤有心，会接你进去的。”楚元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后，陛下说了孩子名字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久不见，真想见萧姐姐。”君慧贞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是盛世，我想和义父一样，教书育人。但如今，柯察可哈尔国屡屡进犯，大丈夫应当为国一战，哪怕革裹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诺。”一干女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真是恭喜萧姐姐了。”申玥只比萧玉襄小两三个月，但仍然称其为姐姐。萧玉襄和申玥今年都是十七岁，君慧贞小一点，今年十六岁，而楚元汀已经二十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说凤藻殿到底是你的地方，今天你跟太后回了话，还是搬回来吧。”这话，是贺兰明夜离开昭阳殿之前跟皇后交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好听。我抱雪儿下去找娘，你先睡一会儿。素紫，云儿，还有你们，都好生照看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楚兄为什么要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已经派出使节出使，算起来，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柯察可哈尔的王面见他们的大王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正在说话，这时，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：“哥哥，还有楚哥哥，我刚刚得知里的消息，萧姐姐生了一位公主，母女平安。”君慧贞一边说，一边在矮桌的另一边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皇后打算回椒房殿的时候，正好碰上杨婕妤要回长乐。赵皇后说：“杨婕妤，正好碰到了，我也不必托人跟你传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一贯是主和不主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楚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了？”君慧贞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君慎言事低调、崇尚节俭，君府地界不大，左右不过几个男仆婢女伺候，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，还带着淡淡的墨水香气。君慎言的原妻子早逝，他念及旧情，一直未续弦。现在君家有三个人：君慎言、他的亲女儿君慧贞和养子申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妾想自己给孩子取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苟延残不是长久之计，唯有韬光养晦誓死一战，才能让邻国臣服我不敢进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楚元汀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妾洗耳恭听。”杨婕妤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申弟有什么看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官场不感兴趣。”申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政务繁忙，听说母女平安就回宣室殿了。”赵皇后说。

玉襄。萧玉襄还有力气，看着小婴儿笑了，见皇后过来，问了一句：“陛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，你说说，然后我告诉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下雪了，孩子就叫贺兰雪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元汀和申玥对坐着饮茶闲聊，楚元汀说：“申弟年纪不小了，也该打算前程。若想走仕途，我可以向陛下举荐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子住的地方，肯定不像我们这些地方容易出入，萧姐姐之前地位未稳，也不敢多生事情。我们这几个，哪个不是把你当亲妹妹看？”申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以为萧姐姐忘了我呢。”君慧贞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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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萧婕妤在里颇得盛，这一次是公主，下一次可能就是生皇子。皇子和公主，谁是福谁是祸，谁又能知。”楚元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诺。”杨婕妤只怕自己要终老长乐了，终究还是回来了。杨又回想起自己之前被禁足凤藻殿，她不明白贺兰明夜对自己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。她虽然待在贺兰明夜边多年，但确实猜不透自己枕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申弟有什么打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