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他们征粮征兵，一层层下去，一个个都不知能佬多少油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明夜的右手摸上小顺子的右手，在上面叠着，小顺子说：“别闹，我给你按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雪的百日宴到底是永巷中的一件热闹事。赵皇后说：“边关吃紧，永巷只能一切从简，委屈萧婕妤和三公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打仗耗费太多，他们的大王也不会真的踏平中原，捞到的好够了就行了，再往后，就没好可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明夜之前看过这个女孩，如今再看，仿佛和从前长得不太一样了。小婴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长大，贺兰穗今年都九岁了，回想起贺兰穗出生，回想起大婚，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边境的百姓太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确定他们会止步于北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。表面上我边那么多人，但是顺儿，我只有你，只有你能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君臣三人商讨一番，最终决定好两手准备。姚丞相和楚元汀退下的时候，贺兰明夜只觉得满疲惫。贺兰明夜卧在榻上小憩，小顺子过来为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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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动手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，莫诺罕都护府那边，征粮征兵也该打算起来了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，你说什么我都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颜面不值钱，打仗兴师动众，又没什么好。柯察可哈尔国土尽是蛮荒之地，就算我们征服了他们的土地，也没什么意义。更何况，我们的军队还比不上人家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前都是小打小闹，只怕日后不似以往，两国难免一战。”姚丞相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哪个皇帝有办法，除非没有皇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明白，你是天子，全天下权力最大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，边境之事绝非小事，更何况，一旦开打，战场上那是瞬息万变……”楚元汀说。

？”贺兰明夜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是担心这个，但愿不会这样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，为什么说要带我离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以为，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，柯察可哈尔此举未免太嚣张了。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，大魏颜面何存？”姚丞相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起边境没有战争的日子，也仿佛是在昨天。贺兰明夜并没有真的要削减永巷开支，只是说平常宴席不必张扬，他只是嫌烦。至于他不在的时候，张不张扬也与他无关。莫诺罕都护府那帮人都不知怎么夜夜笙歌呢，长乐完全没必要装这个假正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子也有天子的无奈。不过说起来，还是平民最难。与他们打仗，就算真输了，大不了少北边一片土地，再给他们一些金银和粮食，我依然可以在皇里过着优渥的生活。而那些边境的居民，他们会家破人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柯察可哈尔那边似乎在我们的边境动手脚。”楚元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没有办法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顺儿，我只愿天下太平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盛世多悲剧，但乱世的悲剧更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妾不委屈，还要谢皇后为三公主举办庆生宴。”萧玉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怪只能怪他们托生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