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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担忧

        “替我梳吧。”符更衣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偏殿看符更衣。亲力亲为照顾孩子是好事,但也别累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才人去看贺兰念,看着那张小脸,她想起了故去的明良人。符才人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,她对杨婕妤也是互相利用,但她一直把明良人当作里唯一的好姐妹。符才人在心中暗自发誓,她绝对不会让贺兰念杨婕妤那个杀母仇人叫娘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明夜起得早,走的时候没告诉符更衣,北边吃紧,奏牍一个接一个,他就是想偷懒也没偷。至于符更衣,贺兰明夜一时猜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,不过陪她玩玩游戏也还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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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符更衣坐在铜镜前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心生厌恶,把手上的梳子扔到了矮台上。女问:“符更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更衣换了一薄纱里衣,又刻意减少殿里蜡烛的数量,明灭之下,倒多生出几分暧昧气氛。符更衣行礼:“妾恭迎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施恩永巷,自然是福泽众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总是会变的,也许是变好,也许是变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明夜坐下,把符更衣搂过去,一只手摸向她的锁骨,说:“我以前倒没发现,原来你这么有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晚上一定很有趣。”贺兰明夜抱着符更衣到榻上,两人一番语,又是一番缠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你跟陛下说了什么,但我也能猜到,只是我提醒你,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今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婕妤看着贺兰明夜进了符更衣的寝殿,心里自然不是滋味。她想,平日里一个任她拿的小贱人,居然敢明目张胆爬到她的上。杨婕妤把贺兰念扔给娘,说:“赶紧带她下去,吵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妾将念儿当自己的亲骨肉,没办法不关心。”杨婕妤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妾谢杨婕妤,若是妾有半点荣耀,那都是沾了杨婕妤的光。”符才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婴儿总是日夜啼哭,吵个不停,还好有杨婕妤细心照顾,明良人的魂灵也可以安息了。”贺兰明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些时日,平才人和王才人加封为良人,又隔了几天,符更衣和成更衣加封为才人。符更衣在椒房殿行完礼,回到凤藻殿。杨婕妤对她说:“恭喜你,符才人。”

夜平日不怎么去凤藻殿,但是四公主出世,偶尔想起来还是想去看看。那个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女婴,在人世多少有些落寞。他之前没注意过两个更衣,明更衣早逝,如今反而注意到符更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以为我不知,四个人里面,也就是这些日子得。自己还没捞上,倒是惦记着讨好巴结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觉得,自己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,但我知,陛下比以前喜欢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妾永远是凤藻殿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婕妤谋划了那么久,却只得到了明更衣的公主。不过她也想过,如果是皇长子,贺兰明夜可能会把他交给皇后或者萧玉襄抚养,到时候杀了明更衣,只怕替别人了嫁衣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符更衣醒来的时候,被窝里只剩自己一个人。她一起来就命女为她接水沐浴,符更衣总觉得下黏腻,仿佛怎么洗都洗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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