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箭手们果然慢慢往后退去。
这么久还没动静。”
他把顾长渊提起来挡在前,踢开房门,大吼:“都他妈收起武,给老子退下,不然就结果了他!”
顾长渊见女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只好自己替她蒙上脸,又打横抱起她,让她埋在怀里,走了出去。
不知为何,他很想看看这个女尼的脸。
“这是?”
黑衣人被激怒举起大刀,转眼又反应过来。
容晏弓箭对准了容睿。
顾嫦音解救了父亲,刚放松下来的再次僵住,这回她更是惊怕,本来就因为杀人神思混乱,此刻更是连思考都不能了。
顾嫦音听到外面的动静,悄悄往外一看,黑衣人居然架着爹爹走到她躲藏的屋子前。
他走到顾长渊面前,伸出手。
顾长渊冷静解释:“这是慈音观的小师傅,近日都是她们在城外为灾民派发粥水,入府衙也是来领今日米粮的。”
他颤抖着手,刀背翻转对准顾长渊脖颈就要划下去,脖颈突然一痛,眼前的世界慢慢暗了下去。
黑衣人警觉望过去,看到了毕生死敌。
顾长渊捂住了她要叫自己的嘴,把人紧紧搂在怀里。
顾长渊听到耳边血脉薄之声,有人拉开他脖颈的刀刃,后的人普通栽倒。
“殿下,她已经晕厥过去,罪臣先把人送回后院歇息。”
黑衣人压着顾长渊往来时的走廊退形一直藏在廊后,他仍然不放弃威利诱。
“多谢太子殿下搭救。”
视线所及之,突然出现一个光着脚慢慢靠近容睿后背的影,他看不清她的脸,却能看见她手中紧握的烛台。
“好好好,你居然亲自来了。”
“音音,哥哥还有一事要教你。”
院子里静的吓人,无数弓箭手暗藏在各对准了这个房间。
“顾长渊,把兵符给我,我可以饶你不死,你不是对太子不喜,给我兵符,我保你荣华富贵,何必委屈在这里当劳什子狗屁钦差。”
容晏嗯了一声,一步步走过来,盯着顾长渊怀里的人,总觉得熟悉非常,有若有似无的香气慢慢侵袭过来。
屋内最锋利的就是烛台,她把烛台握在手心。
黑衣人大惊,提刀悄悄推开门,门外果然已经没了人。
“你赢了。”
顾长渊把脖子往前一送,骇得黑衣人立即改为用刀背架在他脖颈上。
容晏“嗯”了一声,顾长渊抱着顾嫦音正要错而过,容晏突然开口:“慢着。”
他再次拉紧弓弦对准容睿,嘴角挂上冷嘲。
顾长渊临危不乱:“你现在只能挟制着我逃出生天,但外边的人不一定在乎我的命,思来想去,你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若是坏人实在太坏,那就杀了他。”
“音儿,太子殿下就在外面,别说话,把脸蒙起来。”
容睿气怒非常,他恨急了容晏这种胜券在握的模样,他知自己今日恐怕再无翻的余地。
“哈哈,你当我没脑子,他们不敢直接箭,就是要保你的命。”
“我没有这个本事,有人比你更胜一筹罢了。”
“殿下!崖州急报!”
她心怦怦起来,弯腰脱了鞋子,光脚悄无声息一点点靠近房门口。
“哥哥知音音善良不愿杀生,不愿把人想的太坏,但坏人已经威胁命,那就该死。”
顾嫦音心都快出来,手不自觉握紧顾长渊的衣襟。
同一时间,有一只箭过黑衣人脸颊钉在了墙上。
“好好好,老子这就砍了你一起上路。”
双眼怨毒至极的望着容晏,张嘴无声说着。
“老东西,你什么时候识破的。”
他转,看见了顾嫦音,顾嫦音满脸是泪,双手颤抖着解开了顾长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