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荣面上泛起喜色,正要说话,却见赵振昌突兀地捂着嘴,转干呕起来,往日从没有这种症状,这一呕起来,却好似停不下来,直呕得撕心裂肺,面色苍白。
赵振昌脑中轰一下炸了,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,声音也有些发抖:“真的……怀了?”他木然抬起另一只没有被赵荣抓着的手捂在小腹上,心里一时五味杂陈,这里竟真的有了荣儿的骨血!
赵振昌眼前重现光明,情脉脉望着赵荣,两人对视片刻,竟都红了脸颊。
赵荣忙执起赵振昌一只腕子,伸出三指为他号脉,他自幼跟着夫子学医,如今早已能为村民们看病了,这一探之下,竟觉爹的脉象圆如珠玉盘,这分明是有了子的脉!
赵振昌把手覆在赵荣贴在自己腹前的手掌上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的欢喜甜蜜几乎溢出膛。
赵荣忙:“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,荣儿跟夫子学了多年医术,定能保您平安生下孩子!”
见他知晓有孕的事情,并不似自己那样欢喜,赵荣心中惴惴:“爹,您难不喜欢这个孩子?”
一时间,赵荣心里的担忧全然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狂喜。
赵荣也是尚未适应自己的新份,闻言忙收回手,赌咒发誓:“在您这胎稳定下来之前,荣儿再不会如此莽撞!”说着,他爬上炕来,钻进赵振昌的被窝,手臂紧紧揽住他金贵的腰腹,“荣儿抱着您睡!”
赵振昌不疑有他,接过便咬了一口,怎么有些夹生?正要皱眉,冷不防听赵荣在耳边问:“生不生?”
赵荣百思不得其解,起将兔肉放回桌上,见赵振昌的症状依旧没有好转,忙坐回他边,边为他顺气边:“都是荣儿不好,拿这夹生的兔肉给您吃,明知您是男子,还非要讨这个彩……等等,您不会真的――”
赵荣又取来两杯酒水,一杯递给赵振昌,一杯自己拿在手里,抬起手臂,笑:“喝交杯酒,从此长长久久!”
赵振昌立刻反驳:“不,怎会不喜!”他执起赵荣的双手,轻轻按在自己尚不见隆起的小腹上,缓缓说,“这里住着你我的骨肉,哪怕死,爹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!”能不能延续赵家香火,以赎自己与荣儿乱的罪孽,就看他这肚子争不争气了。
按着按着,赵荣的手又不规矩起来,轻轻挑开赵振昌虚虚系着的腰带,爱怜地摩挲他小腹,一摸之下才发现,那里原本的两块坚腹肌,如今已不见踪影,反倒变得的。
赵振昌颤抖地举起酒杯,钩住赵荣抬起的手臂,两人一刻不停地对视着,仿佛怎么也看不够,终于,双双昂首,将合卺酒一饮而尽。
赵振昌脱口:“生!”话音一落,他猛地一怔,随即面颊飞起大片红云,抬眸羞恼地瞪了赵荣一眼。
赵振昌看着赵荣的神情满是温柔:“嗯,爹信你!”
赵振昌好容易停歇下来,方要开口,闻到兔肉的气味又觉一阵恶心,忙将手中只咬了一口的兔肉递给赵荣:“拿开,呕……呕……”一开口,却又干呕起来。
赵荣不住地在他后背轻抚,言语中满是担忧:“爹可好些了,这到底怎么了,怎的突然呕得这么厉害!”
赵荣起放下酒杯,捧过一块烤兔肉递给赵振昌。
可现在的子本禁不得折腾,为了孩子着想,赵振昌少不得侧了躲开赵荣不规矩的手,嗔怪:“荣儿明知爹的子不同往日,怎的还来弄我!”
这套成婚之礼,赵振昌当年与妻子也行过,却全然没有今日与赵荣这段来得刻骨铭心,此生不悔!
可是,他分明是个男子,如何能将这孩子生下来!
察觉赵荣神情有异,赵振昌奇:“怎么,这病可是难办?不瞒你说,爹近来总觉小腹抽疼,许是也与这病症有关。”好容易说完这些话,又捂嘴干呕上了,直到赵荣喂他喝了些水才好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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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翼翼地扶赵振昌在炕上躺下,赵荣紧紧握着他一只手掌,眸中满是喜意:“爹,这夹生兔肉当真神奇,您可知……自己当真怀了子?看脉象已经三个月了!”
小腹被极尽温柔地爱抚,躺在炕上的赵振昌呼渐渐重,他的在赵荣手下本就感异常,如今骤然得知自己有了子,心下更是一片柔,加上此前的情尚未完全平息,子不知不觉又起了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