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周瀛下眼泪。
在外,冬青和李氏都等着他,还有何珩的一些昔日的手下。
西北,路远再次见到了何珩。他问他是否要去见周琅,何珩颔首。路远表示以后何珩别再遇到他,否则下一次他一定杀了何珩。
周琅得知何珩没死,十分激动。在营帐内唤何珩亚父。
何珩只是淡然问,他承诺小可汗的割让幽州在内的几个州是否为真,周琅毫不犹豫承认了。
何珩冷笑:你的父皇也许不是个好皇帝,但是他最后甚至要御驾亲征。和他比起来,你不姓周。
语毕,他快剑一闪,周琅人落。
李氏想起何珩的话——他们不把周琅人带回去,便没有证据证明周琅死了,对大齐永远是个隐患——抓起周琅的人,和其他人以何珩最后的命令,抛下他杀出重围。他们见到的最后一幕,是中箭的何珩用火硝点燃粮仓。
发现敌人粮仓爆炸,经验丰富又擅长骑兵快速出击的路远立判断这不是诱敌,当机立断和乌孙王子夹击敌人,大败联军并俘虏小可汗。
夷狄被彻底消灭,大齐人民载歌载舞,歌颂武帝。
在阿霖面前,李氏向周瀛说了何珩最后所的事情。阿霖震惊之余终于也放下了他对何珩的心结,周瀛挥退下人,在奉天殿独自一人。
看着挂着的玉兰花画,周瀛拿出了一块带着白梅香气的玉佩——当年新年夜喝酒划拳,他们各自输了一场,把上值钱的东西交出去,最后倒成了交换。
带着龙纹的玉佩并没在何家被发现,想必已经被何珩毁了。
周瀛笑着,把珍藏在盒子里的玉佩在脖子上,贴带着。
然后,呕出了一口血。
结局
九年后——
伤病的周瀛勉强撑过了这几年,看到大齐发展平稳,自己为儿子打好了极好的基础,终于倒下了。
在死之前,他抓着皇后的手,说他很幸福。
妻贤子孝,国泰民安,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男人他都是圆满的。
尽这一开始并不是他想得到的。
在生命最后一刻,他决定遣散后,放那些他从没碰过的女人自由。而女侍卫,想回家的也可以回家了。
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才9岁的太子周冲,但是他已经为他铺好了路。周冲表示他不会辜负父皇的心意,周瀛笑了笑,满足的闭眼了。
齐武帝,驾崩。
……
八年前,东北来了一个教书先生。
他只有一支手臂,半面毁容,却在这里教出了好几个举人进士。
收徒他效仿孔子,只收一挂腊肉,最贫寒的学子也可以在他这儿求学。
他边带了个女孩,叫珠儿,听说她娘在外怀上她之后经历了战乱却还是生下她,比猪还坚强(……),所以小名珠儿。
尽先生对珠儿的来历一清二楚,但是他却不是珠儿的父亲——他姓何。
邻里都听说,她是何先生一个好兄弟的女儿。——
当初何珩并没有死,他意外被蛊后所救——蛊后便是给周瀛改造药的人。
原来蛊后是后来倒向宁王的那群蛊师落首领的妻子,她的丈夫蛊皇和孩子被那群人杀死。得知那群人的下场,蛊后感慨大仇得报老天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