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永远…都不可能，和你……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好像花了好多时间和力拼出了心爱的拼图，却没法叫最想要分享的人一起看一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心里有了猜测，他想：怪不得，常笑对绿食的毒枭了如指掌，想要得到那么多那么深的大毒枭和官场资料，没有庞大的势力网是不可能，但他一直没有摸到常笑的哪怕一角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蒙恬是第一个认出他的人，他从来没让他失望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后传来倒地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笼中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，放下枪，跟我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子弹中了笑面人的心脏，鲜血透出了洁白的西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常笑…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笑面人微微摇，轻轻笑起来：

        常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：“……中心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望着笑面人：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笑面人”在每一架直升飞机上都安装了定时炸弹，飞机起飞后就会发，除了他没有人能停止炸弹。他早就知，只要情况稍微紧急，这些人渣就会毫无疑问地抛下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咽血的声音：“常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楼上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已经开始移动――这表明已经有毒枭放弃等待，率先逃跑了！底下还是一片枪声，布置的锐杀手，既有笑面人的手下，又有毒枭分出来的亲信，防守十分严密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否认：“不可能，我没瞄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，便“轰轰”几声炸响，几架直升飞机在高空相继炸成礼花，一个接着一个，前面接着后面，热闹地像是新年的烟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语有非常奇怪的停顿，就在笑面人说完最后一个字，甜哥儿突然有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――那种遇到危机的直觉。

同时避开的机会，还是认定他不会杀死他，并不害怕中枪，反而在等着他动手，好趁机一枪干了他？

        鲜血从他的面下出来，又从他捂在心的指中溢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，以后他再也不是常笑的影子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常青自然十分清楚，这些人本不信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会留下点缺口，但你也别怪我，因为……”他指指自己血的口，开玩笑般地轻声，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心里挣扎一秒，还是将人抱起来，准备向楼下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犹豫了一会儿，伸手摘掉了笑面人的面，在那瞬间有一点本能的抗拒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但他随即想到，常青为了中他正后方的毒枭，甚子微微向右侧挪了一下，原本该完美过心脏的子弹，便中了他的心室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转脸，看到毒枭白长欢倒在地上――他是白长喜的堂兄，也是白长喜的得力助手，因为记恨甜哥儿逮捕、死白长喜，已经跑上楼的他又找机会从西侧楼下来准备找机会暗杀甜哥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和笑面人几乎同时开枪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但是这些，他已经没有力气跟甜哥儿解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把心给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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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子弹也打破了甜哥儿的耳廓，在靠近耳垂的地方，鲜血像水滴状的耳坠般不断地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你不是常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常青摸了摸他受伤的耳朵：

        他抬望着甜哥儿，甜哥儿屏住呼，怕听不见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笑面人形晃了一下，甜哥儿下意识地冲上去扶住他，将笑面人搂抱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好像很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极其隐蔽的机场、严密的防护、强大的火力布置……将这些到极致，这些人渣才会愿意乖乖地按着他的路线逃跑，乖乖地分出人手，又乖乖地一起坐上由他亲手准备的飞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即使是双胞胎，会有这么像的人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又转脸看向笑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一时无措，常青的视线转向二楼北面窗口，呼呼直响的几架直升机相继飞上天空。甜哥儿双手紧了紧，就听常青：

        “砰砰――！”两声枪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双非常明亮温的眼睛，看起来一点也不“笑面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下意识，底下的男人无声地笑起来，眉眼里尽是男人的清冽和孩子气的张扬，气质十分特别。而常笑绝不会这么坦率地出情绪，即使是高兴的时候，那眼中的笑意也是那么淡，那么深，好像将阳光深埋在了水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确保杀死这些毒枭，活下来――这就是他的计划，以及，给常笑的保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弯着腰，手枪几乎是挂在右手上，然而看起来依然十分优美，十分轻柔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哥儿莫名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