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每天都来帮你妈妈干活吗?”季昭思索着,这对于白天还要上学的人来说,不会很艰难吗?
季昭这样想。
即便是困到极致,在这样热切的视线下,季昭也没法心安理得地继续坐下去。她撑起子,走过去,主动提到:“我帮你们吧。”
季昭没有理会他的建议,强撑起神,执意去洗了手。
“不是,她雇了人的,那个姐姐这几天有事来不了,只能我来。”江彦舟边回她,边将视线投向她手上,一脸的犹豫迟疑。
看起来没有多难嘛。
说起来,这可真不代表她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只是饭这种事,也是讲究天赋的,他们姓季的,天生没这本事,艰苦努力也是白费力气的程度。
江彦舟彻底服气,甩甩手上的面渣,义正言辞地对她讲:“唐曼玲同志,你不正常,面对这种情况,一位正常的母亲不是该生气地训斥儿子有早恋倾向,然后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吗?”
唐曼玲去后面忙了会,很快又风风火火地端着东西来了前面,原本因看见站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而泛起的笑容,在瞧见季昭手里的“油条”时,难以抑制地崩裂抽动起来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看到女孩沉睡过去,唐曼玲终是忍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,低声向儿子打探起来。
“嗯……”
“不你信不信,我是刚刚在路上意外遇见的她。就这样。”江彦舟不想再同她掰扯,打算换个地方待着。
因为又发掘了自己的一个短板,季昭一时有些沮丧,直直盯着地面发起呆。想着想着,只觉子愈发沉重,地心引力拉着她,不断下沉、收缩、坍塌。在彻底合上眼之前,她下意识摸了摸残存着面粉的鼻子,指尖仿佛到了某种陌生的余温。
“得了吧,都叫我‘阿姨’了,还只是同学?”
唐曼玲也没时间同他呛声,一心一意审他:“怎么以前不见你半夜三更牵着‘同学’出来晃悠?我可看见了,人姑娘明明就是刚哭过,你老实交代,是不是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,惹她伤心了?”
江彦舟没再多言相劝,反而待她回来时,耐心地教她起了油条。
“不用了,你去睡会儿吧。”江彦舟余光早已留意到她几合上的双眼,虽然不知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可他知她现在一定又累又困。
“新学校的同学?”唐曼玲心底里其实是信儿子的,他说是同学,那起码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同学,以后的事,谁知呢?她也不是真的傻,就是无聊而已。
……”唐曼玲歪着,在儿子耳边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承认了!”唐曼玲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,眼神瞬间亮了八度。
她突然就来了神,兴致地有样学样,起了手里的面团。
脸颊忽然就了起来,季昭看看唐曼玲,又看看手里不知是何外星品种的油条,乖乖听话把它放到一边,尴尬地抚上了鼻子。
江彦舟大无语:“不叫你‘阿姨’叫什么,难不成叫‘姐姐’?”
“厉害呀,这才几天……”唐曼玲感叹着,趁儿子生气前赶紧收拾收拾东
江彦舟的白眼差点翻上天。
江彦舟凝视着她窘迫的脸,压下止不住的笑意,只低微弯起,而后抬起干净的手背她粘上面粉的鼻尖,对她说:“回去坐着吧。”
季昭知自己再客气下去就是添乱了,老老实实洗手回沙发坐好。
“小昭啊……要不……你还是去坐着吧,我和彦舟来就可以。”
可谁知江彦舟只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干活,随口应:“同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