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送走了两位持事之后,她还是忍不住问奎宿:“师父和魏熙怎么回事?什么深仇大恨啊,一个长老都搞成了杂役还要继续加罚?”
除非背后另有所恃。
程如风:……
程如风只觉得魏熙骂得对。
何况一个执事,以他当时的表现,再怎么“有怨”,也不可能真敢和魏熙这个修为还在的化神前长老刚。
加罚一百年呢,在他嘴里倒是“小事”。程如风撇了一下。
奎宿摇摇,“是魏熙自己要求的。他后来碰上一个病人,救治不当,不但人死了,还造成了一次瘟疫,波及上万人。自责中又被丹师行会其它人攻讦。他就辞去了长老之职,自请看守藏书楼赎罪,不再炼丹行医。公子说他惺惺作态却又懦弱无能,合该一辈子呆在藏书楼。”
到底是奎宿有自己人滤镜,还是传来传去变了味?
奎宿的眉就皱得更深了,“你从哪听来的这种话?对魏熙……公子原话不是这样的。”
对萧长老来说,人这种东西,大概只分“有用”和“没用”两种。
程如风与他素不相识,他也不可能知程如风在看什么书,怎么可能那么准确地列出她要的书单?
“冷六小姐说的。”程如风毫不犹豫地把冷明贞卖了,又好奇问,“原话是什么?他们到底怎么回事?”
奎宿作为萧家的人,总结得很简单,其实当初魏熙骂得更难听。
相信。
没用的人,他连一个余光都不屑多给。
结果没想到萧长老插手了,只能把他推出来背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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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他那个把人当工研究的态度,要是在她前世,绝对会是面不改色人实验的变态科学家。
邓持事既然这么说了,就是丹师行会最终的理就是这样,萧长老那边既然当时没有异议,程如风这会儿当然也不可能多说什么。
“公子不喜欢魏熙是有的,但真没到什么深仇大恨的份上,他还够不着。”奎宿继续,“他这些年老老实实在藏书楼,公子本没有插过手,我觉得如果没有人特意提到,公子都不会记起这个人。毕竟每次考都会出现天赋过人的优秀丹师,一个本来实力就不够现在还炼不了丹的废人,对公子而言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“但……有他在,魏熙就休想出藏书楼之类的话,难不是师父自己说的吗?”
这跟冷六小姐说的那意思可差得远啊。
萧长老可不就是那样的人?
奎宿皱了眉,替萧芷分辩,“这事跟公子应该没关系。虽然我之前不在,但以公子的个,不会过问这种小事。”
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,早年萧芷和魏熙各有追随者,比试也是公开的,知这事的人很多。只是过了这么多年,碍于萧芷如今的地位,魏熙又落魄了,都不好多提而已。
奎宿看出她的不齿,又解释:“多半是丹师行会那些人擅自揣测。就好比公子收你为徒,就会有上赶着来讨好你的人。他若是对某人不喜,自然也会有人去落井下石。公子自己其实未必会真在意。”
这句话可太有说服力了。
这倒也是,毕竟哪怕是修士,也会有私心利,自然不缺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。
“所以师父就把魏熙弄去杂役了?”
“他们最开始,只算是学术和理念之争。但魏熙比炼丹输给公子之后,却骂公子德不位,有医术没仁心,乖张暴戾,草菅人命。”
程如风很赞同地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