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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这一丝情绪，这一丝从包裹得严丝合的皿之中漏出来的情绪，只是让她愧疚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，连我自己，都特别想弄清楚，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淫，这么下贱，如一只狗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真的会，因为想到这些事情，而突然眼尾泛红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走了，她依旧觉得很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上去无懈可击的、仿佛被一层冷漠坚冰给包裹住的向笛，真的会受到这么大的情伤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可转念一想，复合了也没啥用，自己一个系统工人，难不成真要陪伴人家一辈子？

        大分时候他只是一个她揣测不透、捉摸不了、很有距离感的男医生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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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再加上两个人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的生活交集。一旦他不来找她，而她又不路过他的诊所的话，两个人即便生活在一个城市，也基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继续待在这个屋子里，某些情绪就有可能会太过鲜明地溢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喝醉了的夜晚也只仅此一次，停留在他们的记忆中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拿不出一个真正有诚意的东西，那不如，就让事情的结局定格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可以选择跟他复合，让他开心一下、高兴一下，拯救他于漩涡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但，至少，你可以别再问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就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只有在那一个晚上，在那个喝醉了的、拍打她家门板的夜晚，他真正表出了自己失态的、狼狈的、依赖的情绪。他真正地开始表现出了“他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她的生活中，所占用的戏份实在是少的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这一天之后，她好像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向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发现，向笛是那种说到到的人。他说不纠缠她，就是不纠缠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要是愿意挽回一下，愿意哄一下人家，或者至少在他走的时候从他后拥抱住他，轻柔地摸一下他的，事情很有可能也会有所好转，向笛的情绪也不至于这么糟糕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，向来不是那种“应该任由情绪太过鲜明地溢出来”的那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他喝醉了，她或许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去了解到他的内心世界，了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想想，她好像真的还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可以很多事情的，但是她不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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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，还真的没有下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也就只能默默看着男医生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坏，也不过就如同现在这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后，女孩张了张嘴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也没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，“放心，不会再有下次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在她四年之前的戏份之中，他诊所的那张名片的出镜率，都要比他本人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无可思议。但同时，又觉得……爱莫能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再也没有找过她，也再也没有喝醉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除此之外，没有更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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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清他脸上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