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往
来交涉,银钱支出进账,都要众人事无巨细记录成册呈上,由主君一一过目。
男人手中拿着账簿,细细翻看:「我记得两年前布桩的生意,能月入三百两
纹银,这个月却锐减一半,账本上倒是看不出丝毫差错。」
梅儿个反应就是,主君生气了。
从梅儿的角度,可以很清晰的看到,主君翘在桌子下的二郎放了下来。
布桩是三爷着,府里最大的经济支是粮米行,掌在主君手中,其他真
正能说得上话的,分别是当铺五爷,玉坊七爷,和布桩的三爷。
三爷眼下一抹黑青,纵过度使得整个人非常憔悴,满不在乎:「现在生
意不比以前好,主君若没有别的吩咐,我先下去忙,事儿多着呢。」
「哼,老三,你敢把我当傻子?」
账簿准确的摔在三爷脸上,主君和颜芮色,拍三爷脸:「你偶尔出入娼馆
院,本君谅你血气旺盛无发,你玩玩也就算了,可你拿账上这么多的银钱
去捧女?还想欺瞒本君,你、他、妈、疯、啦?」
三爷闻言吓得屁,膝盖一:「主君,没有的事啊,最近布桩有人抢
生意,好几个老主顾都被抢走了……我上想办法,主君息怒。」
原本同是郎君份迎入门,三爷却跪在地上打颤,一旁站着的例行汇报的男
人们噤若寒蝉。
主君见他还知要脸,也不再为难:「朱府家规,拿府里银子在外养女人
一经发现即刻驱逐出府。你既然知错了,本君念你知错能改,自己下去领五十
鞭子!」
五十鞭子抽下来,估计要开肉绽。三爷出去的时候都是的,其他人都
是一些账目不清,记录不详等问题,收支都很稳定,大概是有三爷的前车之鉴,
众人应答间丝毫不敢打虎眼,理速度无疑快许多。
这是梅儿次看主君理家务,恩威并施,有条不紊,原本理这些事务
的应该是朱玉,不过朱玉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懒觉。
鲜儿房里的侍从抱着睡眼惺忪的鲜儿从门口进来,鲜儿一边眼睛一边声
气的说:「鲜儿给主君请安,主君,什么时候吃东西呀,鲜儿肚子好饿。」
梅儿嘴巴张大,咿?鲜儿怎么好端端的?
她昨日开苞初受雨,被撕裂被侵入的剧痛,差点死掉的恐惧深刻入骨,
半梦半醒间依稀看见屏风上主君给鲜儿洗澡的影子,便自行在脑海里想象出那些
画面。
人都是这样,假若年纪更小更稚的鲜儿也与她同样遭遇,她就会觉得自己
所受的痛苦没那么痛,这也是她承受超出负荷的痛苦濒临崩溃时,寻找心里藉
的表现。
而主君与梅儿一场缠绵,鲜儿年纪小胆子也小,过程中主君早发现鲜儿吓得
躲起来,不希望鲜儿心里留下阴影,自然先行安抚一下。
梅儿发呆的时间,主君已经理完手上的事物,怀里抱着梅儿饶过屏风。
床上的人儿无疑是动人的,发丝垂落在红的面颊两旁,嘴饱满粉,她
这时不知在想什么,眼睛半睁,长长的睫在眼睑留下两弯月形阴影,梅儿眉
目遗传自朱玉,看起来弱好欺,但骨子里透着一傲气,一种叫人心折的傲
骨。
「主君,你怎么一动也不动呀?」
鲜儿觉得奇怪,毫无心机的扁扁嘴:「梅儿姐姐也不动,可是鲜儿肚子饿了,
好饿好饿。」
梅儿抬眼去看时,主君正若无其事的将鲜儿交给鲜儿房里服侍的老侍从:
「带二小姐去饭厅入座,我随后就到。」
床微微陷下去,梅儿紧张的僵直,眼珠子转来转去,这时肚子也是饿得
前贴后背,可是……「你就没什么要向本君交代的?」
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糟了糟了,每当主君自称本君的时候,那可都是主君要让某人倒霉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