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也都会医术,若是故友来访托医童医徒照看着也可以,之所以没有
这样,实在因为他知若是医徒被哄骗,便容易出差池,这几日他日日提心吊
胆避过好些险情,好在这女子色冲,只当他尊医重业,更是对他好感倍增。
女子皱眉,摆明对医馆形势心知肚明,心里挣扎衡量了一番,有心讨他欢喜,
柔媚:「哦,原来是这样,那花大夫尽去就好了,医馆里不还有医徒坐诊么,
花大夫医术湛,教出来的徒弟医术也是不凡呢,再不济,我给你担着,能有什
么事!」
花瑞源心中一喜,连忙站起来施礼:「如此,多谢姑娘担待。」
心里虽急,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出门。
女子行情高话语权一向比男子强,替他担点事自然没问题,重要的是,显然
她是真心实意要替他挡麻烦,让一个找麻烦的替他当麻烦,简直再合适不过了。
金香玉酒楼黄金屋,苏府男眷全都到齐了,连远在飞剑山庄的夏子焱都来
了,正弘刀伤未愈气血不佳,其他人脸上也都愁云惨淡。
正羽见花瑞源匆匆赶来直气,替他倒上茶,桌上菜肴丰盛,却没一人动筷
子。
「怎么来得这样晚?」
金玉盘耳朵听着楼下动静,连忙插嘴:「你能不知吗,还能是因为什么?
楼里一直有人寻隙滋事,一个不注意能把酒楼给我掀了,我急得脑子冒烟,这不
也没办法嘛,我飞鸽传书把大家聚这,一起出个主意,景王是一心想香儿就范,
我们再怎么严防紧守,总有顾不到的时候,万一出岔子……」
花瑞源最先注意到夏子焱的反常,他一贯穿白绸衣,今日却穿暗红色的,
上还带血腥味儿,旁人都没注意只当他为了隐藏行迹,花瑞源为医者对此
最感,他又记着夏子焱迎君之恩素来关心他,趁夏子焱饮茶把上他脉搏:「你
气血亏损元气大伤,庄里朝廷耳目众多,你又在江湖那种是非境地,我们之中
只有你境最凶险,本最应该注意,怎么也来了。」
杜江烦心事也重,上冷气人:「他连着接几日战帖,铁打的也吃不消,
偏偏自己不爱惜。」
战帖是必须接的,这是江湖规矩,从中推脱不是不能,但不是夏子焱的风格。
夏子焱好歹是首君不跟他计较,心心念念一件事:「香儿有五日没给我写信。」
正弘嘴快,正羽拦不住:「夫人都五日没回府了,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,自
从去参加那什么何御史的夜宴,就……」
「她去参加夜宴?那是什么地方,你们两个在府里连个人都看不住?」
杜江暴怒,一把揪起正弘衣襟,眼神像要吃人。
夏子焱一个擒拿手,止住杜江,被他劈手架开,手劲倒是松些:「正弘上
还带伤,你让他把话说完。」
杜江这才压制怒气,正羽连忙扶住正弘,怕他再口无遮拦:「还是我来说吧,
夫人去夜宴原本就是为了引摄政王出面,交代我和正弘无论出任何事闭门谢客不
许强出,开宴后夫人果然被带回摄政王府,景王皇威在又是一品大将手握兵
大权,若说天底下还有人可以制住景王,唯有此人。」
「香儿不会有事,也不会让我们有事,她会平安回来的……我们应该相信她。」
跟其他人想比,花瑞源的声音很轻,他说话一向温温柔柔,在这样沉重的气
氛下,仿佛一缕清泉,抚众人心中燎原火势。
所谓关心则乱,好歹苏香香是一府主母,打理家政多年,府中男眷格迥异
都叫她磨得服服帖帖,他们为什么不可以相信她可以顺利解决此事!
花瑞源看着众人黑沉沉脸色,都是一副没吃好没睡好的样子,倒是他为医
者对调养比较重视,看起来气色最好。也有一分原因,是因为花瑞源对苏
香香最为信赖,若是苏香香没有十成把握,一定会为他们留足后手,她进摄政王
府多日,没有消息,才是最好的消息。
花瑞源急匆匆的回医馆,这时候天快黑了,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事,脚步
小跑着,回去见医馆大堂井然有序。
「那位姐姐呢?」
花瑞源询问医徒。
「姐姐?哦,师傅,你是说那位夫人吧,走啦,而且门口鬼鬼祟祟的那些人